云照再次醒来,剑伤真的养好了。
也不知是君不易给她服的药管用还是她的体质同血脉一样强大。伤口愈合后只留了一道浅浅的印记,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她再一次活蹦乱跳地活了过来,斗志昂扬,言说要找茯苓报一剑之仇。
这一回君不易没再拦着她,还说会鼎力相助。
“那就抓紧。趁意识还能自主前,拿下茯苓!”
“好。”
二人出了兰台,找到还在回味报复神凰后得到短暂快乐的茯苓。
见两人结伴而来,茯苓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鬓角。
云照注意到那是出嫁后的妇人才会梳的发髻,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面对妖邪闻声而破胆的东上仙前来问罪,茯苓却平静地好似一潭死水。
“你们是来送我去和青岩团聚的吧?真好啊。我终于能见到他了。”
云照眉尖一敛,她极不喜欢从别人身上看到死气。何况她只是气不过,并没有真的想取茯苓性命。
她道:“没人要你性命。你想走亦没人拦着。但你在走之前必须把事情交代清楚。”
“交代什么?我的事情仙子不是最清楚的吗?”茯苓又露出无辜的神情,“何故来问我啊,该问你自己才是。”
“好一副伶牙俐齿。你不说,我自有办法让你开口。”云照往旁边挪了一步,小声对君不易道:“交给你了。”
君不易点了下头,抬步上前。鹰目盯视着神色骤变的茯苓。
直至这一刻,茯苓才意识到她自以为完美的计划多么的粗陋,看似成功了,其实都只是别人的圈套而已。
她慌乱地往后退,摇头道:“不!”
然而,对方漆黑的眉眼里沉落着只有她才看得懂的愤怒。
只见如霜胜雪的寒芒闪过眼前,茯苓身子一僵,抗拒从面上褪去,耳畔响起袅渺之音。
似孤夜里穿廊而过不愿多停驻的风;似远处传来的欢声笑语。
蓦然回首,却不是自己想见的那个人。
无数个夜里,她蜷缩在床榻上,思念那个会为她唱情歌的人,直到晨曦初露;直到她心头的那盏灯灭了。
灯灭了,她再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所以你……你是自戕?”
“是。因为永生灵鸟告诉我,只要我献出自己的灵魂便能复活他。”
“你信了?糊涂!这世上哪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法!”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我敢作敢为。不像你!”
“我?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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