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照扬了下眉头:“进门时。我观了一眼临近那桌的菜色,寻常的很。但那几个人的表情却像在尝什么珍馐美味。”
“也许是真的美味。”
“怎么可能。”云照笃定道,“菜品的成色能骗人,味道却骗不了人。我一闻便知。”
“如此说来,确实蹊跷。”
“话说回来,”云照突然凝视着君不易,“你究竟是在考验我,还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君不易长睫翕动了下:“你认为呢?”
“我?”她还真分辨不出来。
毕竟目下两人的所思所想所为,并不一定是自己在主导。
闲等间隙,云照摸出先前买的白玉簪子把玩了一会儿,忽然伸手递给君不易:“送你。”
君不易没接:“嗯?”
云照晃了晃手,示意他别问了。
“赠礼。”
“不是说送人的么?”君不易接了,“原来那个人是我?”
“不然呢?你以为我还能送给谁?”
君不易笑了笑,不再多问,将簪子收入了袖中。
这时,房门被叩响,小二的话语随着开门声传进来。
“菜来咯。不要头尾的烧鸡;不能有太多刺的鱼;半肥半瘦的红烧肉;松软的籼米饭,入口即化不黏牙的甜糕点。”
小二摆好了菜,拉长调子唱道:“最后,自酿的桂花米酒一坛。二位客官请慢用。”
云照:“……”
君不易抬手递上一片金叶子。
小二眉开眼笑,捧着金叶子欠身,连连道谢。夹着托盘退出雅间,还贴心地带上门。
只是他还没走远,就听到“噗”地一声,接着就听那位“忌口”的小客官嚷道:“小二!”
小二慌忙折回去,高声应道:“哎——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只见那位个头才比桌子高不了多少的客官,皱着墨羽般的眉,问道:“你这酒兑水了吧?寡淡无味。”
“不能。客官是第一回尝米酒吗?它就是这个味道呢。”
云照咕哝着:“什么就是这个味道,一点都不好喝。还不如欢伯来的有劲儿。”
“欢伯?”小二惊讶地看了看两个人,“客官说的可是‘春日沽酒宴欢伯’的欢伯酒?”
“是啊。”云照将袖中拿出的两坛酒搁在桌面上,“你也懂酒?”
小二望着圆滚滚的坛子,用力地咽了下口水:“懂的。还尝过不少呢。”
“看不出来嘛。”云照轻轻拍了下坛身,里头的酒水晃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看着小二,叹口气道:“可惜我这位朋友不擅饮酒。一个人喝又没意思。既然你懂酒,不若坐下喝一杯?”
小二馋的不行,眼珠子黏在酒坛子上,半晌道:“可我那后厨还有点活儿。”
“好说。我等你忙完也行。”云照看了看天色,“都这个时辰了,等不了多大会儿。”
“哎哟!那怎么好意思呢。”
“诶——”云照摆摆手,“喝酒就图个气氛嘛。那什么,你若有酒友也一并叫来。”
“好咧。”小二颠颠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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