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原本不多的期待再次落了空。
君不易闭了下眼睛,告诉云照接下来做什么。
云照一听,露出不可思议地表情:“当真?我们还能自如出入心梦幻境?”
“不是真的出去。”
“呃。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鱼跃镇,也就是如今的汩溪。”
云照见君不易起身,顺手捉住他的手腕借力站了起来。她问道:“是改名了么?”
“嗯,人间历,五十多年了。”
“你知道的事情还真多,难怪医仙夸你博学广闻。”
君不易轻声道:“只是碰巧知晓而已。”
说话间,二人下了兰台,回到竹屋等待茯苓。
云照以为君不易要带上茯苓,扯了下他的袍袖:“她也跟着去?”
君不易如今顶替东上仙的身份,有些事情不是他能自主的。
问过,云照又补一句:“忘了你决定不了。虽然我也不喜欢她。”
不知这句话勾起了谁的回忆,君不易深深地看了云照一眼,好半晌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茯苓拎着一个素底银色暗纹的包裹,来到两人面前。她朝东上仙施了礼,递上手里的包裹。
君不易伸手去接,她又拽着不放:“上仙,真的不带茯苓去吗?”
见君不易不置一词。茯苓咬着鲜艳的下唇,欲言又止。
旁边的云照看不下去了:“你有话就快说,别一副我欺压你的模样。”
说完,云照恨不得抚掌大笑。心说这神凰仙子的脾性竟然与自己如此相似,不会曲意逢迎,该怼就怼。
真痛快。
茯苓觑了她一眼,面向君不易,婉转道:“仙子虽然返童,可她毕竟是女儿身。诸如更衣洗漱,总是不太方便的。”
你才饭桶,你才需要人照顾。
云照在心里骂骂咧咧。
不怪神凰不喜欢茯苓,就连她第一眼看到茯苓,也不喜欢。
不等君不易扮演完东上仙该有的反应,云照丢下一句:“你走不走?”
君不易手指一勾,包袱到手后便放进了乾坤袖中:“走。”
过了廊桥,出了春不落,君不易问云照:“还在生气?”
“有点。”
“谁在生气?”
云照明白君不易问生气的人是她还是神凰。她鼓了鼓腮帮子,答:“都有。”
君不易不禁莞尔,望着云照漆黑的发顶:“看来茯苓确实不讨喜。”
“何止。还暗藏杀机呢。”云照说道,问君不易这趟出去是做什么?
“哄人。”
“哄人?哄谁啊?”
“东上仙答应了神凰仙子带她去玩儿。”
“去汩溪能玩什么?”汩溪站到君不易的剑上,“别是去吃鱼吧。”
君不易把云照往自己的怀里拢,边御剑边道:“正是。”
嚯,这可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兜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
云照每次搭乘君不易的飞剑都会犯困。这次也不例外。她如今个头小只到对方的腰腹,轻而易举地窝进君不易的怀里,靠着他假寐。
君不易低眉看了一眼,放缓了速度,将剑身扩大一倍,手托扶着云照慢慢地坐了下去,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继续睡。
后背贴着的地方宽厚温暖,云照闭着眼睛调整了下睡姿,没过多久,真的睡着了。
*
耳边风声渐渐地变成热闹的人语,身上依旧暖融融的,甚至跟着什么节奏在动。
云照迷迷糊糊地想着是什么在动,就睁开了眼睛。
视野是朝下的,她顺着收得窄紧的腰身往下看,是修直劲瘦的长腿。
嗯?
这是什么?
刚刚睡醒的人脑袋还有些转不过来弯,愣了好半天才发觉是自己的姿势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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