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云照一觉睡到天光大亮,若不是羽令反复提醒,她丝毫没有清醒的意思。
她眨了眨眼睛,倦乏地打着哈欠,适才起身下榻,披上外袍去洗漱。
掀开盥洗室的布帘,里头洗漱用水都已经备好了。
云照伸手探了探铜盆里的水,温度适宜。能进盥洗室的人除了君不易,也不会有旁的人了。
四下里不见他的人影,云照未深想,洗漱完了,回到卧榻边查看传音。
元宜来讯:“水君墨离洲已经回府,他已向我言明——镇湖之宝雪玲珑被盗,因而造成了九曲十八弯水域污染。或许与出现在汩溪镇的水祟有关。此乃我的猜测,盼互通有无。”
秦颜仕?
云照眼前浮现出昨夜秦颜仕回忆往事被吓晕的模样,否定了元宜的猜测。
胆子那么小,怎么可能是他。
她将秦颜仕所述内情简短告知元宜后,收起羽令去寻不见人影的君不易。
令她没想到的是,她没能成功走到房门口,就被结界弹回了屋里。
云照愣了一下,冷然注视泛着淡淡金光的边界线在足尖一寸的距离来回扫动。
虽没有实质性伤害,但足够气人!
君不易是何意?
为何布阵困住自己?
若说上次是为了保护她,那这次呢?
不知云照想到了什么,已经结印的手复又放下,退回到桌案边。
虽然她什么都没有做,可远在外面的君不易感知到了她此刻的情绪。
云照生气了!
这个脾气火爆,耐不住性子的人,真正生气的时候是没有任何情绪的。
君不易当即拎了秦颜仕返回客栈,顺道交代店家做一碗清汤鱼丸送到房间里。
他瞬移回二楼,在门前短暂停留了下,便推门而入。
房门开了又关,云照纹丝不动,看着君不易径直朝自己走过来,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君不易走近,神色自若地将一罐松子仁搁在云照的手边,而后掀袍落座,再将秦颜仕从抚灵囊中放出。
秦颜仕在抚灵囊中温养了一晚,精神好了些,一早被对方叫起来指路,谁知行至一半路途,突然被拎回来了。他以为对方不想摊上麻烦,糊弄一下好交差。
此刻一看才明白了。
秦颜仕是过来人,昨夜便看出两人不是普通的师兄妹了。见姑娘面色不虞,想必是误会了什么。他开口道:“姑娘莫恼,君公子只是让我去指路。”
云照一向拎得清轻重。她转过来面向秦颜仕,道:“秦先生误会了,我恼的可不是他单独出去。”
“不是便好,年轻人有话要说开,切莫误会来误会去,人一辈子也就那么几十载。”秦颜仕劝解云照的时候,想起了自己的妻子,禁不住红了眼眶。
“秦先生?”
秦颜仕连忙抬起袖子擦拭眼角:“失态了,姑娘见笑了。”
云照善解人意道:“无妨。秦先生若是思念家人,待此事了结,我愿送你回家看看他们。”
闻言,君不易侧头去看云照,轻声强调着:“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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