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照吃饭的空档,君不易忽然对她说:“我这里有个消息,不知你可有兴趣听一听?”
“请讲。”
“元宜接到言灵的任务书了。”
“是关于海妖的吗?”云照连忙放下筷子,问君不易。
“信中并未明确指出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作祟的不是普通的妖邪。”
云照联想到当日在陆府里见到的情景,担忧道:“言灵的任务书每个宗派都会分发一份。金鹰宗肯定也会参加。那元宜一个人去会不会被欺负?”
君不易放下茶盏,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无关的话:“怎么不吃了,是菜不合口么?”
“啊?”
云照没跟上他跳脱的节奏,愣了一下,再看向他时,君不易已经话回正题了。
“既然不放心他,不妨同去吧。”
“我可以去?”
“没什么不可以的。”君不易知晓她心中的顾虑,“玄机宗弟子接任务名正言顺,无人敢说什么。若是有人挑衅,只管打回去。”
打架什么的,云照最喜欢了。
她点点头,表示记下了。待君不易喝完最后一口茶,她才问道:“那我们何时出发?”
“待你灵脉解封便可。”
闻言,云照挽手结印:“现下便可解。”
话音未落,君不易顾不得礼节,大掌按住她作乱的手,语气略有些急:“不可胡来!”
“只是有点疼,不碍事的。”云照试图抽出自己的手。
“不碍事?”君不易牢牢控住她的手,“你可知灵脉受损是不可逆的?怎的这般冲动。”
“我并非冲动,是着急。”
“急什么?”
“急……”
急着凑齐诊资,急着治好旧疾,急着阻止一场即将发生的可怕灾难。
可这些话云照没法跟君不易说。
她道:“我想快些查明真妖丹的去向。”
闻言,君不易松开了云照的手,语气跟着缓和下来:“妖丹之事又不是迫在眉睫。若非性命攸关,直接冲破灵脉的方式绝不可取。”
“可我只会这一种。”
“怎么会?你明明……”
“明明什么?”云照捕捉到话里的弦外之音。
“没什么。我问问葉广白可有办法。你先歇息。”君不易说着,起身离开了屋子。
他去了另一间屋子,召出羽令联络葉广白,上附:急。
方才从药房出来,正打算躺下来喘口气的葉广白看到是君不易,没好气地对着催命似的玩意一顿嚎:“催命啊,天天就知道催催催!早干嘛去了!”
投影里的君不易平静地看着他说:“可有不损伤灵脉的解法。”
“没有。”
“你再想想。”
葉广白翻了个白眼:“再想也没有。”
“是吗。那你替我转告拂瑶仙子,让她投个拜帖给昆仑境乙游,就说……”
“说什么,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葉广白打断君不易,一百八十度大变脸,“不就是不损灵脉的方子嘛。何必兴师动众,劳累人家仙子多不好。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找。”
“好。”君不易撩起袍摆落座,看着他。
“等着吧你!”葉广白不愿多看一眼,气哼哼地甩着袖子走了。
一炷香燃尽之前,葉广白回来了。
他把两张丹方纸甩在桌上,手指敲敲桌面,对着君不易抱怨,“真不知你来回折腾是为了什么。累死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对于好友的控诉,君不易选择充耳不闻。他仔细将解法记下后,顺便瞟了一眼旁边那张类似账目的东西,问道:“那是什么?”
“你看不见吗?账单啊。”
葉广白把写着君不易欠下巨额诊资的丹方纸压在另一张上面,手指一一划过:“你欠下的累累债果,打算怎么还?”
君不易答非所问:“哭魂草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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