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步行前往客栈的路上,云照授意元宜在人多的地方高声讲除妖的事,引来过路渔民频频观望。
等二人到达平镜岛最大的有客来客栈,岛上的渔民已经知晓除妖的人是玄机宗的两位年轻弟子,而不是金鹰宗。
客栈大堂已经满座了。云照分辨不出来跟了他们一路的人是哪些宗派的,见那些人也进了客栈,便朝元宜使眼色。
元宜心领神会,走到柜台那边问掌柜还有没有房间。
不出所料,鱼儿上钩了。
没一会儿,柜台那边传出争执声。
云照靠着角落的柱子,听到争执声,探头看去,就见元宜跟一彪形大汉争得面红耳赤。
“你懂不懂先来后到?”
被质问的彪形大汉是金鹰宗当地分属的门主章郝仁。并没有因为元宜是少年而礼让,反而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推搡元宜。
“你这小子忒不老实,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占客房倒手赚钱?”
元宜最讨厌别人冤枉自己,扯着嗓子同他理论:“你胡说!我们有三个人,要两间房怎么了?况且是我先来的!”
章郝仁没耐心和他讲道理,挥手赶人:“去去去,小孩子少在这碍眼。找你们家大人来,爷没有心情陪你耍猴儿。快把钥匙拿来!”
“你这是仗势欺人!”元宜抓紧手里的钥匙不肯给,“还有没有天理了?”
“哼!天理?你知这青州地界谁是天吗,是金鹰宗。”章郝仁威胁道,“胆敢在金鹰宗的地盘上讲理,你小子莫不是嫌命长了?”
大堂里的食客听见章郝仁搬出金鹰宗来,眼瞅着两名年轻弟子要吃亏,连饭都顾不上吃了,暗暗为其捏把汗。
元宜早就听懂了,是苍成业授意他的人故意针对自己。他气苍成业一如既往卑鄙无耻,狠瞪着彪形大汉就是不交出钥匙,不信他敢在自己手中抢。
然而分门的人并不知道十多年前发生的一幕;更加不知道宗主为何要忌惮这个看起来一只手就能捏扁的玄机宗弟子。
章郝仁释放威压迫近少年身前,看他硬扛的可怜样儿,高声嘲讽:“就这点本事,还敢跟苍宗主提条件抢天材地宝,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对方的修为至少高出元宜两个境界,这般肆无忌惮地释放威压,无非是想逼元宜向苍成业低头。
夺钥匙根本只是一个由头。
思及师尊仙去那段时日,苍成业为了夺取玄机宗所属峰地,重伤玄机宗子弟,致使昔日鼎盛的玄机宗败落至今。
心中恨意如同燎原之火一刹那暴涨。
激荡灵流至元宜身上泄出,撞向仍大声讥笑的章郝仁。章郝仁猝不及防被弹开,踉跄滑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未曾料到修为低下的乳臭小儿还有这一手。章郝仁怔愣片刻,站起来瞪向元宜时,才发现他身后多了个人。
只见女修身形秀颀,一身红衣如霞,面目冷艳,琥珀色瞳仁转动间似有微光流动。一看便知脾气不太好的样子。
“你是何人?”章郝仁恶狠狠地问道。
云照的视线粗略扫过章郝仁的脸,问元宜:“方才是哪个猴欺负师兄?”
元宜立即抬手指着章郝仁:“那个猴儿!”
话音未落,云照身形瞬移,指手勾住彪形大汉的衣领将其重重掼倒在地,拍了拍手,又闪回元宜身边,道:“跳梁小丑不足以让师兄动怒,但区区一个外门弟子都敢对玄机宗不敬,是戳了他的眼珠,还是扒了他这身狐假虎威的皮送给金鹰宗,师兄认为哪个更好?”
元宜确实很想扒了这个人的皮给苍成业一个警告。但他生性纯良记恩不记仇,此等血腥刑罚他做不来,也不希望云照还没入玄机宗就被金鹰宗记恨上。他摆手道:“我玄机宗向来宽宏,我个人可以不计较,但你对玄机宗不敬不能不罚。念你忠人之事,便罚你抄录玄机宗门规,三日内交给我。”
抄录玄机宗门规等于叛离金鹰宗,比杀了他还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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