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是计划一个人去找我爸的。
但人渐渐多了起来,先是程依依、韩晓彤和赵虎加入,接着又是大飞、锥子、祁六虎加入,一个人成了七个人,有点哭笑不得,却又感动非凡。当然,最让我感动的还是冯伟文,为了放我们走,不惜自残身体。
这次过后,如果还不能信任他,那就是我和赵虎不地道了。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我和赵虎蹲下身去,分别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之间不需要有太多的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已说明一切。冯伟文面色惨白、气喘吁吁,却还笑着说道:“早去早回……我也不知道我能骗他多久……”
我和赵虎点了点头,率领众人进入火车站中,买好了去往蓉城的卧铺车票,随着火车渐渐驶入无边的黑暗中,我也离开了这个从小长大的县城,踏上了寻找父亲的路。
从大飞的口中,我们也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自我们从法庭里出来,方鸿渐就派人盯上了我们。
方鸿渐一直都没放弃报复我们,只是之前始终寻不到我们的踪迹,这次当然不会放过机会。虽然不知道我们想干什么,但能看出我们是要跑了,所以方鸿渐又派了冯伟文前来堵截我们。
不过,冯伟文并不知道我要去干什么,只以为我们是去避避风头,便让大飞等人陪着我们,到时候也有话和方鸿渐讲,是因为他们几个突然叛变,才让我们给逃了的。
在火车上,我问他们确定要跟着吗,他们也说确定,哪怕我们去往天涯海角,他们也要誓死跟随。
既然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我也不能再瞒着他们,便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了。
他们得知我要去找我爸,而且我爸极有可能是南方的一个大人物,能够干过方家、救出我二叔,一个个更兴奋了,嚷嚷着必须要去、肯定要去。当然我也把话给他们说清楚了,说此行很有可能会有危险,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大飞大大咧咧地说:“咱们是去找爷爷呢,能有什么危险?就算有危险也不怕,咱们正好七个人,就是七个葫芦娃,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他话还没说完,赵虎就一脚把他踹下了床,让他别乌鸦嘴,因为葫芦娃救爷爷没一个善终的。
总之,大家刚上车的时候还挺兴奋,叽叽喳喳地聊个不停,对未来也充满了期待。大飞满车厢跑,时不时地怪叫两声,乘务员让他安静一点,他还开口叱骂人家,真是难为他一把年纪了还有如此童心。
随着夜色渐浓,整个车厢慢慢安静下来,火车上的旅客渐渐进入梦乡。
在卧铺车厢,我们包下两个房间,一个房间有四张床,我和赵虎、程依依、韩晓彤一间,大飞、锥子和祁六虎一间。程依依和韩晓彤早早睡了,我和赵虎就跑到大飞他们房间打牌,祁六虎闷闷不乐,躺在床上不想动弹,我们知道他还没从失恋的打击中走出来,也就没叫他一起打,我们四个自己玩。
去蓉城的路挺漫长的,火车要走十七八个小时,而且中间要停很多的站,一路上只能靠打牌、聊天、喝酒来消磨时光了。
打牌、聊天,祁六虎都不参与,唯有喝酒的时候才会加入。祁六虎是个情种,一喝多了就哭,讲他和卢念竹的那点破事,说他这辈子唯一爱的就是卢念竹,如果卢念竹不能和他在一起,他就不活在这个世上了。
我们一开始还安慰他,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还有大把美女等着他去采摘,大好人生等着他去挥霍但是没什么用,祁六虎仍旧借酒浇愁,经常把自己喝得烂醉,接着就没完没了的哭,后来我们都厌烦了,根本不搭理他,鲁迅以前写祥林嫂的故事真是深谙人性。
随着车子渐渐进入蜀地,四周的北方口音渐少,蜀地口音渐渐多了起来,上车的、下车的基本都是川人。
常言说川中多美女,这句话是一点不错,上上下下的旅客中,女人占了一半,美女又占了一半,常常看得我们眼花缭乱、流连忘返。为此,我和赵虎的耳朵没少挨掐,两个虎婆娘算是把我俩给看死了,或许她们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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