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鳌脊洲一处群山口。
距离不远处的大城仅有数十里地,在凡俗人看来,此地甚是寻常。
敖寰埏自山口背阴处落下,看着远处繁忙的官道来来往往。
环顾四周,一部分人流自官道上涌出,仅看外表,无人知道这些人便是修行届中人。
凡俗人只知道不远处的运河旁有个私人渡口,平日里防范很严,曾有人好奇过去探查,不仅没能进去,有的甚至都走不到几步,之后再次现身,一个个声称迷了路。
也曾有人尝试从运河过去,但偏偏每次都是莫名起雾。
时间久了,当地人都对此地敬而远之。
跟在几人身后,敖寰埏走进渡口,拐入一处巷道消失不见。
再次出现的敖寰埏背着手,看着眼前的庄园,在门口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走了进去。
一番洗漱沐浴的敖寰埏步出房门,向着庄园深处行去。
一路上众人纷纷行礼,敖寰埏依旧一副儒雅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一个时辰前赶了远路的狼狈。
没人知道表面一副淡然模样的敖寰埏,此时心中正在暗骂不已。
可怎么说?
说那磨刀一脉的祖师回来过?
自己赶回来前特意飞剑传了讯,就是为了让斋主有个心理准备。
可之后总要汇报的,此事万万避不开。
蓝蜞这个……
算了,豁出去了,顶多迁怒一番罢了,最多挨上几下。
一脸淡然的与侍立门口两个女子点头,一脸淡然的走进去。
什么情况?
江霫霫正满面笑容的半倚在榻上,露着牙齿笑的很是开怀。
敖寰埏控制面部肌肉,让自己平静下来。
“斋主!我回来了!”
“斋主!”
“斋主?”
江霫霫依旧在傻笑,哪里知道自己的得力干将面色都僵住了。
“啊?什么?”
敖寰埏很是疑惑,这是……
见她目光看来,赶紧开始将此次事件汇报。
刚开了个头,便被打断。
江霫霫不耐烦道:“哎呀,这种事情之后再说吧!”
随后挥手示意他过去。
“你看!这是我家阿默写给我的信,足足两页!怎么样?那个姓申屠的狐媚子没有吧!”
敖寰埏有些忐忑,向来被外人评价遇事能静心的他该怎么回答?
“不知都写了什么?”
敖寰埏小心翼翼的问。
“阿默说她这次遇到那个狐媚子纯属巧合,她最爱的还是我,还说让我安心等她,日后时机成熟……”
看着面前这位平日精明无比的女子,此时一脸花痴模样,敖寰埏不知该说什么。
告诉她真相?
她发怒怎么办?
可是瞒着?
怎么可能瞒得住?
“那个,斋主,我还是将此行诸事汇报一下吧,或许,或许与你得到的消息有些出入,之前飞剑讲的也不是很清楚……”
随着他的讲述,江霫霫慢慢拉下脸来,眼含冰霜瞪视着他。
“你是说我家阿默给我的飞剑传信,是在骗我?”
敖寰埏闻言一个激灵,慌慌张张开口:
“不不不,事情是这样的,当时……”
江霫霫面无表情听完,看着敖寰埏,勾手。
“过来!”
敖寰埏一脸难色,硬着头皮上前……
门口两个女子对视一眼。
默契的转过视线,听着里面一声声的惨叫,心下颤颤。
敖掌柜不愧是跟斋主最久的,惨叫声真乃游居斋之首,深谙斋主听人叫的越惨便揍的越狠,反而时间能短一些的诀窍……
————
西洲。
从空兽到渡口,赫连皎皎再次踏足土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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