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身后背负一张巨弓,本就身形高大的壮汉,也只能将巨弓倾斜,才不至于拖在地上。
若是单独将巨弓拿出,只怕无人相信世间有能将此弓拉满之人!
可若是有这壮汉一起,只要看着他那分外粗长的双臂,谁都要涌出这二者当真般配的想法!
壮汉首先开口:
“自从上船以来,这云亭山与踯躅山两位山主先后使出昏招!只怕是另有深意吧!”
病秧子由轻咳转为剧烈,似是不将那肺脏咳出来便不罢休一般!
壮汉默默的等着,并不以为忤。
毕竟谁都知道白犀谷谷主安羸是个自小寒症入体的病秧子。
安羸剧烈的咳嗽着,不知何时变作了笑声,嗓音嘶哑,片刻后站直了身子。
接过一旁女子递来的药壶,饮了两口,这才笑着开口:
“无序所言极是,只怕里面会有些猫腻,但更可能是急于从那艘船上跳下,故意激怒那人,不过是两个无足轻重的人物罢了!”
转过身看着女子吩咐:
“查清了吗?”
女子点头,在二人注视下不急不缓的说着:
“船上只有蓝蜞与卢骸带来的两人,还有杜鹃拏主仆,其余诸人皆是寻常客人!”
安羸点头道:
“有这些人就已经很棘手了,尤其是那蓝蜞!”
堪无序听到这里不免疑惑,如坠云雾。
安羸继续解释:
“游居斋斋主向来不露面,一应事务都交给这蓝蜞与敖寰埏二人,两人境界虽相差无几,但这蓝蜞却更为爆裂些,相比起来,我更愿意面对敖寰埏!”
堪无序觉得有些好笑,于是明显带着不相信的语气重复着:
“爆裂?”
“不错!”
堪无序看着安羸古波无澜的双眼,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那就按照原计划行事吧!之前与灵渊宗商议的如何?”
女子知道安羸是在问自己,于是回道:
“回复了没有问题!届时会派人过来,一是交接霖膏,二是让……”
安羸抬手打断,深深看了祁白水的院子一眼,转身向回走去。
堪无序冷笑一声,转身跟上,嘴里喃喃自语:
“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四个,四个不行就八个,八个不行就八十个……整座江湖压过来,即便是堆,也能将你压死!”
……
屋外飘着雪花,屋内的气氛同样冷冽。
“这便是你们二位的手段?当真……了不得!”
蓝蜞冷笑不已,自顾自据案斟茶。
小女孩模样的杜鹃拏翻了个白眼。
卢骸则笑呵呵的不顾人家故意洒出的滚烫热水,面不改色端起热茶。
蓝蜞心里清楚,但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叹气道:
“只怕以安羸那般精明之人,一眼就能看穿!”
“要的就是让他看穿!可那又如何?”
“就这样虚虚实实之间,再加上他心心念念的霖膏都到不了,届时他还有心思考虑这些?就是让他东奔西跑起来,否则怎么寻空挡?”
卢骸装模作样说着,一边将杯子递了过去,见蓝蜞一动不动,笑呵呵的自己动手。
蓝蜞听了皱起眉头,在额角轻轻按着,像是自语一般:
“霖膏?拦不住的!灵渊宗发了神经派了宣小松来的。”
卢骸斟茶的手腕一抖,清亮的水柱浇在杯沿,腾起一阵白气。
蓝蜞见状心中冷笑。
“宣小松?是谁?”
杜鹃拏纳闷。
卢骸放下水壶,哑声道:
“莫非你整天都不出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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