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丙!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你要知道他磨刀一脉总归是要去那里的,更何况难得有此璞玉,若是……”
“嗤!”
不等他说完,巴丙嗤笑一声,似是听到什么荒唐之言。
面露不屑站起身来,将目光放到北岸江北府方向,背对敖寰埏,像是自语一般:
“璞玉?经商的璞玉还是修行之璞玉?”
敖寰埏脸色一僵,又在转瞬间恢复过来。
巴丙的声音继续响起:
“若此事真被你促成,导致其身陨夭折,你需明白!磨刀门虽然历来仇家不少,可在那西洲的故旧,以及如今依然念着旧情的大宗还有的是!莫要带着你游居斋就此沉覆才好!”
敖寰埏闻言一笑置之,并未作出任何承诺,只是将话题就此引开。
“此事暂先不提,我这次来,是因为我家斋主有言,请你在船上多留些时日,最多八个月,相关之人极有可能会登上此船,届时你可相机行事,若是真遇到了,事后记得将消息传出就行!”
巴丙回转身来看了他一眼,冷笑道:
“成天就待在屋子里算计来算计去,当年也没见她提前算出……”
“巴丙!”
敖寰埏见他这般口无遮拦,怒声喝道。
巴丙撇嘴,毫不在意会因此惹人不喜。
但也终究没去多讲,背过手,晃悠悠的向厨房走去。
远远的飘来几句话语:
“反正我不插手,你自去说服赫连老头,我就不远送了,还得回去试试那醉虾……”
留在原地的敖寰埏重新坐下,脸色阴晴不定,看不出心思如何。
半刻钟后,裂帛般的呼啸声冲天而起,响彻楼船周边!
厨房里的巴丙将河虾备好,刚准备动手灌酒,听到这般动静手下顿了一顿,摇摇头并未理会,继续兴致勃勃的试做新菜!
江北府码头通往府城的官道上。
一辆载客牛车经过……
“小伙子,坐一段?”
祁白水摇头。
车夫撇了撇嘴不再说话,车上几个乘客俯视着他。
半刻钟后,
“大娘!按我说的法子!保准管用!”
“真哒?”
“我能骗我大娘不成?”
“我呢我呢?”
“伸手我看看!”
“你这生命线呐!啧啧!”
“咋着?”
“太长!”
“不好吗?”
“断的!”
“那咋整?”
“好办!准保你多活二十年!你这样,回去以后啊,找个僻静地方……”
车夫撇了撇嘴,呵!骗子!年纪轻轻不学好!
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半晌!
嘶!不妙!
要不我也找他看看?
……
黄石巷之所以叫黄石巷,原因就是长长的巷子中铺满了黄色大石。
晴天干黄干黄,雨后,表面则是一片滑腻泛着油光。
巷子最深处,吞掉黄石路的一个独院,里面常年无人。
黄石巷的街坊注意到,巷子尽头那家独院昨天回来个老的,今天小的也到了。
祁白水推开院门,对着满是银杏叶的院子叹了口气,进院放下行李,出门借了老陈家的推车,一车一车开始往外运。
赫连驺虞靠在躺椅上,闻着叶片腐败的气味,死活都不挪窝。
祁白水走过去站定,腰杆微弯,双手搭在躺椅两侧,俯视赫连老头。
走你!
连人带椅飞向打扫出来的空地!
赫连驺虞探出的右脚提前落地,足弓缓缓伸直,躺椅吱嘎一声轻响,稳稳贴住地面。
赫连驺虞睁开眼睛斜瞥道:
“当年本就不该教你磨刀,一身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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