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喧带着白桃回到丞相府时,黎侑已经坐他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喝了小半壶茶了。
见二人推门而入,他也放下了手中的杯盏,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在夜里带了些朦胧的雾霭。
白桃知道自己犯了事,低着头看鞋尖,装怂。倒是应喧,快步走到黎侑跟前,跪着行了个礼:“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白桃一听这话,如炸了毛的猫一般,一把挡在黎侑跟前,让应喧对着自己磕头,一脸凶相,“你别乱叫啊!谁是你师父?”
面对救命恩人,应喧受了委屈也只能小声申诉:“我是在给师父磕头,你不能这样......”
“我怎样了我?我这不是为了你好?连师父都认错了还磕什么头?”白桃转过身子,张开手臂一把挡住黎侑,拔高了声音,“这是,我、的、人!”
“可......师父是外舅请来的军师,他教我功课三年,也是我的师父......”
应喧都不敢大声和她争论,只好将求助目光放到了黎侑身上,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阿桃,为师教过你待人处事之礼,眼下这般,可是将学的都忘得差不多了?”虽然是训诫的话,可黎侑的语气依旧温和,听不出什么恼怒之意。
白桃恹恹地瞪了眼应喧。
自己的男人都要被人抢了,讲什么礼仪,讲什么规矩,她没打应喧一顿就算好的了,哪里还能给他好脸色?
白桃挡着黎侑,依旧没放下手,哼唧道:“那都是几百年前学的东西了,阿桃早都忘了,师父向来不嫌弃阿桃笨,还请您再教教阿桃吧。”
她将“师父”二字咬的格外的重,饶是应喧再迟钝,都听出了里头的火药味。
他恍然大悟般,对白桃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唤了声:“晚辈见过师姐!”
这一声师姐险些把白桃吓得跳起来,她粗红着脸,“你、你、你......你别乱喊!我才不是你师姐!”
这喊得也不对?
应喧想不明白了,也不是师姐,那他应该喊白桃什么?
他也是急了,脑子一抽,试探地喊了声:“师......师母?”
白桃心里咯噔一下,呆住了,从脖子根到耳后都红的不像话。
见她没有反驳,也没有发火,应喧以为白桃默认了自己对她的称呼,瞪大了眸子,惊异愕然,“原来你......”
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声,“事情并非是你所想的那样。”
黎侑站起身来,嘴角噙着笑,“应喧,我应当和你说明白的,我已经有了弟子,且日后也不会再收徒了,往后,你还是称呼我为先生吧。”
“阿桃。”黎侑悠悠回首,“我并未将他收做徒弟,这句师父,也不过是应喧唤我的一个称呼罢了。”
按理来说,一个师父座下十几二十余名弟子都不是什么稀奇事,更何况还是像黎侑这种修为高深、无所不能的人,弟子加起来没有上百,少说也应该有几十个,可偏偏只有白桃一人,收徒还得考虑到她的感受。
荒唐啊!
应喧头一遭遇上这种奇葩的事情,一时愣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反观白桃,得知一切都只是莫须有的谣言,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根了。
她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得意的望着地上的应喧,“还在地上跪着做什么?数蚂蚁呢?”
应喧这才恍惚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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