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耀昌道,“我曾当任雨南城隐安县县令一职,在位也有三十五年。”
“如此说来,你我二人也算同职。”县令抚摸着胡须,接着却又突然呵斥道,“那你曾任过县令一职,就更该知晓大秦律法!”
“大秦律法条条我都记在心内,未曾忘却。”
虽是年迈,但刘耀昌语气却是十足,一字一句坚声道。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知法犯法!”堂上,县令再次拍下惊堂木。
“望陈县令明察,我并未行过任何不当之事,一切皆是牛大山冤枉于我。”
陈县令听后转看向左侧跪着的那名健壮男子,“牛大山,你有何解释?”
“大人我冤枉啊!”牛大山大声叫道。
“分明是这老头强抢小民家中两只老母鸡,在家中煮了要吃,被小民带着同伴亲手抓住,还望大人明察,还小民一个公道啊!”
“你,你!”刘耀昌怒急攻心,半天换不上气,急的一边的夫人慌忙拍着刘耀昌的后背,为其松缓。
“陈县令,我今年一百又四,能下床行走已是不易,更何况强抢他一个如此健壮之人?”
陈县令也是眉头紧锁,牛大山的话,他完全不信。
一个是一百又四的年迈老者,一个是正直壮年,四肢粗壮的牛大山,前者能强抢后者的老母鸡?呵,随便一个正常人都不会信这鬼话!
“牛大山!真实情况究竟如何!还不开速速说来!”
猛拍惊堂木,陈县令怒目看向牛大山,大声道。
“大人,小民说得句句属实。”
牛大山不仅没被陈县令吓到,反而抹着眼泪哭丧道,“这老头当真强抢了小民两只老母鸡啊!”
“你!分明是你贪图我孙媳姿色,故意以低价卖了两只老母鸡给她,事后却又翻脸,说拿不出钱便要用我孙媳抵账。”
刘耀昌气极,面色潮红,大声说出事情,一旁的妇女眼眶通红,微微低下头。
清缘听到这皱起眉头,案件的事,他相信刘县令说得,可刘县令家中,连两只老母鸡的钱都拿不出了吗?
“好歹是当初的县令,刘县令呀,你怎么混到今日这般凄惨?”
清缘身边有个书生样貌的青年,听到清缘的低语,差异向清缘小声开口道,“先生是刘老的故识,竟不知道刘老家中的事?”
“清某与刘县令已是多年未见,他家中的事,的确不曾耳闻。”清缘道。
书生恍然,凑到清缘跟前小声道,“原来如此,那我便与先生说说,刘老膝下,只有一女,女儿在生下刘老孙子时难产而死。”
“而刘老女儿的丈夫,在妻子死后伤心不已,随跑去参军,最后死在了战场上,还有刘老的孙子也是,娶妻也没多久,也跑去参军了,如今下落还不得而知。”
书生说着叹了口气,“如今刘老家中就他和孙媳二人,日子自然不好过了,那牛大山估计也是见刘老二人无依无靠,方才敢如此。”
“如此啊!”
清缘叹道,当初隐安县人人敬爱的县令,老年竟落得如此下场,为何呢?天道不公吗?
心中愤愤不平想到,清缘抬头看向天,冥冥之中,是否有命运在主宰着世人呢?
“你这老头,胡说八道!”牛大山叫骂道,“分明就是你强抢我的老母鸡,还诬陷我什么看上那臭破娘,就那臭婆娘的丑样,谁瞧得上啊!”
“你,你!”妇女伸出手指指向牛大山,浑身颤抖,半天说不话来。
“大胆,公堂上还敢妄言!”陈县令看不下去了,大声呵斥道,“牛大山,还不快速速将实情道来。”
“大人,小民说得都是实情啊!”
牛大山面露无辜,嘴角翘起,“再说了大人,这老头强抢的证据可是被我抓住在场,他说小民曾把鸡卖给那臭婆娘,又有什么证据?”
陈县令听后看向刘耀昌,刘耀昌深深吸了两口气后无奈开口,“买鸡之事是我儿媳与牛大山私下交易,未有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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