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一般村民都会在自家的牛屁股上打上烙印。你在此河床附近对着李老头所说的牛股印记在那牛群中找一找,看牛是否返回牛群了。那赵老头说在上游看到过那牛,我便去上游查看下。不管结果如何,一个时辰后,我们在此集合。”陈大年笑着说道。
“好的,陈叔,那我先过去那边瞧一瞧。”说罢,陈一凡便一路小跑朝河床上的牛群跑去。
“毕竟还是孩童,性子还有些毛躁,看来离做真正的捕快还有段距离啊。以后得好好的打磨下。”陈捕快摇头苦笑一下,然后朝河流上游走去。
不一会儿,张一凡来到牛群中,开始对着一群牛屁股核对,口中有些神神叨叨。
“李大婶家的,刘拐子家的,王二狗家...“
找了好一阵,也没有看到李老头家的牛,张一凡这时感到有些口渴,于是走到河边喝了两口清澈见底的河水,顿时觉得疲劳稍减。
他不禁感叹大渡河的河水还是一如既往的甜,只是好久没有来这边了。
张一凡回头望了望牛群,也没感觉有什么异样。一圈下来,也没找见能对的上号的印记,他知道李老头家的牛并没有回来。
想着时间还早,张一凡琢磨着去下游看下。
一般来说仙渡河下游水流湍急,草稀水浑,所以牛去那边的可能性不大。但那边有个水闸偶有放牛儿童嬉戏,所以张一凡打算去那边打听下消息。
沿着河堤一路小跑,约莫一刻钟功夫,张一凡就来到了水闸附近。
这处水闸与此处偏僻的乡村有些格格不入,因为它太大了。整个水闸闸楼有三层,高约十数丈,算是此地最高大的建筑了。
水闸闸门有一大一小两座。大闸门一般是不开的,据说只有碰到百年一遇的洪水才会开启泄洪。小闸门则用于附近十里八乡的农田灌溉。
此闸楼一般来说到了雨季才有专人看守,平常则偶尔有都水役差来此查验,现下并无人。所以此时四周铁门紧闭,无人看守的样子。
由于仙渡河每隔几年就会发一次洪水,再加上水闸附近几乎每年都有孩童在此溺亡,于是附近一些村民以此为祭祀点,摆些祭品求水龙王保佑,祈求风调雨顺,保佑自家孩子不被水鬼勾去,所以此处倒也香火旺盛。
虽然高大的闸楼看起来有些阴森恐怖,但这并不妨碍放牛的孩童们把这当作游玩的圣地。
张一凡来到此地的时候,正当下午暖和,附近村的几个小孩正在此嬉戏,彼此追赶,好不热闹。
看到此景,张一凡不禁嘴角露笑。他想到了以前,也经常到此玩耍,还时常被母亲寻到此处,免不了一顿斥责。
“唉。”张一凡叹了口气,见景思亲,只是现在想见到母亲的音容笑貌到都难了。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他的父亲,也不知他到何处去了,至今都了无音讯。
沉吟片刻,收拾了下心情,张一凡开始询问几个孩童。
当他问几天前有没有看见过一头耕牛去过下游时,几个孩子都摇头说没有。
不过孩子们倒是给了他一个新的消息。最近几天总有牛去上游,都好几头了,也不知什么原因。大人们都担心牛走丢,所以在上游附近临时搭起一个栅栏。
听了孩童之言,张一凡心想上游估计有什么古怪之处,一时也想不明白,此时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一个时辰了,所以想着先与陈大年在约定的地点汇合后再作打算。
到了集合地,张一凡就看到陈姓捕快和一个庄稼汉在说话。于是他一路小跑过去,也顾不得擦汗,急忙问“陈叔,怎么样,有线索吗?”
“小凡别急,差不多有点线索了,但是我估计李老头家的牛很有可能是找不回来了。”陈捕快不慌不忙的说道。
“这是为啥,难道是被野兽给吃了不成?这附近也没有野兽啊。”张一凡有些诧异。
“说被吃了,也差不多,只不过被眼前这河水给吃了!”陈大年脸色有些古怪的说道。
“啊?什么情况?难道水下真的有水鬼啊?”张一凡觉得匪夷所思,赶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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