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如平常一样清醒过来,东悠缓缓睁开了眼睛。
因为今天开始就是为期两天的月测,惯例的早起锻炼被他取消,特意睡到七点保证睡眠。
半眯着眼睛走到卫生间,眼前是刚醒而模糊的镜子。
他捧着双手盛起冷水,波了自己一脸。
明明比平时睡的更早,起的更晚,可身体却来的更加疲倦。
木户川说的果然没有错。
东悠从衣架上把白色衬衫取下,把桌上的历史笔记本放进包里。
他看下窗外,旋即打消了穿外套的想法,今天的天气如果穿上的话,相当于是修炼了。
东悠启程前往学校。
像往日一样走过御所之谷桥,骑着山地车的初中生从他身边驶过。
进入闹市区,习惯性地观察着路边的店铺,直到发现了车站的提示牌。
来到江之电站台,上学和通勤的人一波接着一波。
运气好,一进来就能看见缓缓进站的电车。
他二年学的是文科,国数英是必选科目,社会学里他选择了世界史地理,总分一百点。
东悠走上车厢,这个时间段的工薪族和学生早已将车厢挤满。
他抬起手握住皮革制的吊环,从包里取出了世界史的小笔记开始复习。
“东悠,这次能考的怎么样?”
从柳小路站上来的木户川很敏锐地观察到了东悠,打起招呼。
“保证前三。”
东悠没有去注视他的脸,自顾自地说。
“起码也要进步吧,比如说第二!雾岛悠月应该还会是第一。”
“又不是统一考试和法政大独立招考,小考平常心就好,定太高的目标会压死人。”
“这句话说的是个人吗......”木户川无奈地摇头,“我还想进入前五十。”
“我还是劝你早早放弃挣扎,定太高的目标会压死人。”
“话不中听,可为什么好现实。”
车厢忽然晃了一下,眼前不再是拥挤的居民屋,此时能通过窗外看见碧蓝的大海。
就像是突然被房子给吐出来的一样。
今天的车厢内不少学生在拿着教科书临阵磨枪,书上有着五颜六色的小笔记,讨论闲言的人屈指可数。
紧盯着书的少男少女,让往日中的车厢气氛差距大到令人浮躁。
“话说回来,你和那个夜架栞是什么关系啊?”
木户川一边坏笑一边撞着他的肩膀。
“你也认识她吗?”东悠端详着看着他的侧脸。
“我怎么可能会认识这个人物,就算我想认识人家也不会愿意和我接触,你们班上的那个男生可是完蛋了,你小心点。”
东悠点了点头,重新将视线放回教科书上。
“算是比较感兴趣的关系吧。”
“什么叫做比较感兴趣的关系?说简单点行吗?”
“需要唱一出冗长的夫妻相声这类的?”他思怵后说。
“......抱歉,我想差不多该给你一拳了啊。”木户川伸出了手掌。
大脑发出警告,后颈遭遇袭击。
“我的脖颈!之前约定好了都是替身攻击的不是吗?”东悠揉着脖子埋怨道。
“天哪,至少让我的人生也遇见这样的美少女吧!你这个该死的现充。”
“有女朋友的人说这句话是要被抓去浸猪笼。”
“什么是浸猪笼?”
“我国旧代的超度手段。”
东悠合上了笔记,能看见风景的时候,他会将其他事情抛下,专心致志地看着窗外的海。
可总有一件疯狂的事情压在心头。
电车抵达了七里滨站,一堆穿着神里高中的西式制服学生从狭窄的阶梯走出。
“完了啊!昨晚根本就没有复习!感觉又要补考了。”
“我也是啊,玩了一整晚的游戏,今天还差点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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