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黄老先生也是爱琴之人,难道就不想见识见识这传说中的《广陵散》?还是说,黄老先生当真要带着这等遗憾屈死,抱憾而终?”白行简充满诱惑地说道。
听到这话,黄钟公脸上露出几分挣扎之色。
江南四友,各有所痴,黄钟公便是视琴如命之人。
《广陵散》古曲谱对于爱琴之人而言,不亚于生身父母,没有任何一个爱琴之人,听到“广陵散”三个字能无动于衷。
就连能够坦然赴死的黄钟公,也免疫不了这三个字。
挣扎许久之后,黄钟公苦笑一声,“余少掌门为了拿下我等几人,还真是苦心孤诣,居然连《广陵散》都能拿出来。”
“可惜,老朽去意已决,便是《广陵散》在前,也顾不得了,只是有了少掌门这话,老朽怕是死也不能瞑目了。”
说着,黄钟公脸上再无半点淡然,眼中满是无尽的苦楚。
见状,众人又是一阵佩服,林平之的眼中更是多了几分怜悯之色。
白行简见状,却微微挑眉,“好,黄老先生当真是让在下佩服,连《广陵散》这等让天下琴师都无法抗拒的古谱也能拒绝。”
“好在,在下还有最后一招,若是黄老先生还能抵挡,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说着,白行简开口道:
“刚刚在下说了,这《广陵散》乃是我认识的一爱琴之人,从西汉古墓中挖掘出来的。”
“此人不仅是爱琴之人,同时也是当世少有的琴师,他有一至交好友,同样是醉心音律之人,擅长箫管,两人根据这《广陵散》,改编出一惊世曲,《笑傲江湖》。“
“此曲琴箫合奏,琴音高亢,箫声低沉,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琴音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
“两音忽高忽低,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
“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
“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广陵散》纵情精妙,又怎及得上那一曲《笑傲江湖》?“
“尤其是对咱们江湖中人而言,《广陵散》不过精妙绝伦,《笑傲江湖》方能深入人心,直达肺腑,震颤灵魂,堪称音乐一道的巅峰。“
“黄老先生,当世有如此传世之旷世奇作,旷世奇人,你难道就不想见识见识,亲自听闻这一曲《笑傲江湖》?不想与那两位呕心沥血,创立曲谱之人谈论乐理,抚琴共奏吗?”
这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极具诱惑力。
别说爱琴如命的黄钟公了,就算是不通乐理的其他人,也能从白行简的叙述中,去畅想这一曲《笑傲江湖》有多么的酣畅淋漓,令人向往。
恨不得自己现在就能听到这一曲,感受江湖人最根本的梦想,去笑傲江湖。
旁人尚且如此,更不要说黄钟公了,只见他的双手不住的颤抖,面色潮红,仿佛骤然活过来的骷髅一样,干涸的血管之中热血沸腾,每一个器官都在脑海中叫嚣着。
“活下去,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要去听一听《笑傲江湖》,要去与两位音痴弹琴论乐。”
终于,只见黄钟公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站起来伸手向那颗豹胎易筋丸抓去。
眼看就要将那枚豹胎易筋丸抓到手中的时候,却见清影一闪,一只手掌轻轻的将他的手臂扶开。
“余少掌门,你这是?”黄钟公不解的看着白行简。
其他几人也同样诧异,不明白白行简为什么拦下黄钟公,难道他改主意了,要杀了黄钟公,在对方最不想死的时候?
想到这里,几人的脸色就是一白,这种杀人诛心的手段,可比豹胎易筋丸恐怖多了。
黄钟公同样也想到了这一点,脸上的热血在这一刻退的干干净净,无比惊恐的看着白行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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