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平谦手中长剑一动,轻而易举地就削去了信王的一边手臂。
“说,我娘亲在哪?”
他的声音很冷,雨水顺着铠甲而下,泛着冰冷的光辉,此时此刻,对于信王来说, 晏平谦如同从地狱来的煞鬼,他从没有想过晏平谦会如此残暴,甚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胳膊飞了出去都有些愣愣的。
“你不过是蝼蚁,杀你轻而易举,我不攻城自然有我更深的考量,不是你洋洋得意的资本。”晏平谦拍了拍信王的脸。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股骚味, 信王居然吓得尿了出来。
晏平谦更加不屑, 他看向旁边站着的盛兰公主,说道:“公主,我会派人护送您下山。”
盛兰公主脸都已经僵硬了,她嘴有些控制不住发抖,道:“我找到你娘亲了,我知道她在哪里,但是事发突然,恐怕不能让外人过去。”
晏平谦挑断柱子的绳子,扶住了往下滑的杜若兰,随手撕下杜若兰身的衣裳,抹金创药,用布条包扎。
“你放心,我箭法准,射中的是右边,成功避开了心脏,刚才事发突然,母亲怀胎即将临盆,不能拖延时间, 你受苦了。”
杜若兰艰难地摇了摇头,道:“这都是我的报应,算是我的惩罚。”
包扎结束,晏平谦将她扶到一边的树靠着,道:“你好好待在这里,我要去寻母亲。”
杜若兰眼里的痛一闪而过,纠结万分,却突然抓住了晏平谦的手,语气带着恳求:“你能不去吗。”
晏平谦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自顾自站了起来,走到盛兰公主面前,说道:“劳烦公主了。”
盛兰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冷淡的“嗯”了一声,冷冷看了躺了一地的人,转身在前面带路。
晏平谦抱起鳌副将的头颅,一步一步跟在盛兰身后。
“公主为何只身一人赶来军营?既然能通知公公前来报信,怎么也应当多带几个人吧,难道大理寺卿的府一个府兵都没有?”
“当时你娘亲收到信后走得特别急,只留下一句要来见你,便消失了,我见情况不对,徒步跑出来找了一圈愣是没见到人,只想着先给你报信,却没有想到自己带个会武功的,如今想来,那时候果然考虑欠周全,在这里给你拖了后腿。”
盛兰公主说道。
晏平谦在试探她,那刚刚见血的剑还未擦干净,浑身充满了豹子的张力,正走在她身后,好像话一旦说得不正确,那把锋利的剑便会将自己削成两半。
“大雍军营守备森严,公主就算如何也走不出大雍国界,信王又是在哪里遇到盛兰公主的?”
晏平谦停住了脚步,不走了。
小路蜿蜒而,因为战争所以山的人少了,路边的杂草丛生,将小路主体掩盖,晏平谦跟在她身后,却见她步步没有走错,显然对此处十分熟悉。
这是大燕的地界,为何一个从没有如果大燕的大雍公主会对大燕的山路如此熟悉?
种种迹象表明,晏平谦被盛兰公主骗了。
可他不是很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毕竟盛兰是他母亲的玩伴,对自己兄弟三人也是极好,再者,她也没有什么动机能害自己。
盛兰回过身来,朝着晏平谦微微一笑,道:“平谦,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出来寻你母亲,自然是不能往战场走,这荒山野岭,我又不曾来过,自然是走迷了路,走到了大燕的地盘自己也认不出。
遇到大燕军更是平常,他们见到了大雍公主,想要利用我迫使皇兄退兵,多一个人是一个人,自然是把我抓起来了。”
这句话处处都是漏斗,晏平谦握紧了手中的剑,警惕地看着盛兰公主,道:“公主从未出使大燕,信王也从未见到公主,他又怎么知道公主就是公主?难道公主自爆身份?不对,若是正常人走错了阵营,只会谎称自己是大燕子民,更不会主动提起自己与大雍有什么纠葛!”
盛兰面色一冷,道:“徐熙是个聪明人,生的儿子确实是个顶个的优秀,但是,现在已经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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