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力量比不过,硬碰硬不行,便只能兵行险着。
他突然转头看着规规矩矩侍候在一旁的杜若兰,眼神锐利如刀剑。
“本王替你找到了你父亲!”
杜若兰抬起头,脸一片愕然,声音微微颤抖:“王爷,您没有骗奴家吧?”
“本王怎么会骗你。”
“那、那我父亲如今在哪里?他、他如今过得如何?”杜若兰看了看自己,想整理一下自己的着装,却在看到身前以色侍人的布料时顿住了,她突然变得有些慌乱。
如今这个样子,又怎么能让苦苦寻了自己那么多年的父亲看见呢?
她之前还期待能再看晏平谦一眼,亲自问他,为什么当初不来找自己,明明才隔了一面墙,自己还能听到隔壁的欢笑声,可为什么明明约好了要见面,却连那面墙他都无法过来。
可现在,见到了人又如何呢?她已然是残破之身,且在淤泥里面滚了那么多年,从内到外都不干净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清清白白无忧无虑的商家女了。
她的爹爹见到她,恐怕得气死。
“王爷,我父亲他在哪里?”
“别急。”信王笑了笑,道:“人刚刚找到,不日便将他带来见你,或者是送你去见他,如今大敌当前,见人总要小心。”
“一切凭王爷吩咐,奴家感激不尽。”杜若兰眼里泛起了泪花,道:“奴家身世坎坷,知晓自己身份低贱,幸得王爷垂怜才能在这世苟活,如今王爷替奴家寻得亲人,奴家无以为报,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杜若兰咬了咬牙,她不是傻子,知道信王想利用自己对付晏平谦,但她与晏平谦太多年没见了,兴许他早就把自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可是,若是他真的记得自己呢?他是否会有愧疚,是否知道自己在大燕这里,会为了自己退让?
她仍然抱着一丝少女纯真的幻想,幻想能得到少年的温暖。
“很好,很好。”信王仰天大笑了几声,脸带着一抹癫狂,道:“只要还有一线希望,还有一线希望……”
大雍京城
盛兰躺在床,烦躁地将桌的燕窝琉璃盏往外掷去,琉璃盏在地撞击之下四分五裂,燕窝在地滑过一片湿漉漉的痕迹。
“烦死了!你们看看本公主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还要忍受多久?为什么连洗漱都不能?”
丫鬟们跪了一地,乳母磕了几个响头,战战兢兢道:“回公主,您再忍忍,再忍忍,现在忍一会儿,以后就好了,现在月子做不好,以后身子会落下大毛病的。”
盛兰喘了几口粗气,道:“驸马呢?”
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应声。
“本公主问你们,人呢?!”
盛兰将小榻的东西全挥在地,怒吼道。
“我在这,在这,方才去看女儿了,你别气。”何驸马迈步走了进来,脸挂着讨好的笑容。
他看了一眼地的零碎东西,对丫鬟们喝道:“还不快收拾!公主不小心踩到怎么办!”
“是!”丫鬟们忙成一团,何驸马走前,坐到盛兰床边,伸手去摸她的脸,道:“辛苦你了!”
“啪”一声,盛兰挥开他的手,道:“你别假惺惺的,也不看看这一切是谁引起的!你成天只会看你的女儿,何曾关心过本公主?”
“生女儿就开心成这样?不用生男孩替你家延续香火吗?哦,也对,本公主深得太后宠爱,所以生下来的女儿一出生就是县主,你是小县主的爹,身份水涨船高,一家人都得对我的女儿毕恭毕敬的,你不讨好她讨好谁?”
盛兰冷嘲热讽。
何驸马脸色一变,勉强笑道:“你现在身体不适,心里不舒服,脑子不受自己控制,我能理解。”
盛兰冷哼了一声,道:“晏家现在越发厉害了,祝贺的人不断,却没见到一个晏家的人。看来是看不起你这个无官职的大理寺卿的儿子,所以连客套都免了。”
何驸马被她口无遮拦说得有些生气了,道:“那你也不过如此,你的好姐妹呢?你的好姐妹不是也没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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