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的一角刚好磕在盛兰的额头,鲜血顷刻间就顺着光洁额头流了下来。
大雍皇帝这几年越发地暴躁了,自从仁安泰后将权力全部移交给他之后,还有连年的战争胜利,让他仿佛漂浮在半空中,成功太多了,便有些拎不清了。
盛兰缓缓跪了下来, 水肿的大腿磕在大理石地面,有如针刺般难受,她面却勾起一抹笑容。
“皇兄,你如此动怒,恐怕心里面也早就在忌惮晏家吧。”
“混账!君是君臣是臣,晏修和晏平谦父子就算再得民心,也只是个臣子。再说前几日钦天监测紫薇星意向, 紫薇星向东而升, 朕养心殿坐北朝南,位于正东,乃西气东升最盛之处,说的不就是朕吗?”
盛兰扑哧一声大笑出声:“皇兄,您在位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信这些莫须有的东西?信谁都好,怎么能信钦天监?您忘了钦天监面可有一个雷泽天司呢。雷泽天司的监正,现在心都偏到晏家那边去了。
说白了,都是晏家的人。晏家那个仅有的纨绔,听说是孙布清的徒弟。他们指不定就是找了个原因来坑骗您的,什么紫薇星,天象正常人哪里能看得懂,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盛兰越说越想笑,笑得越来越大声。
她说道:“皇兄,这么说来,咱们来算算大雍京城里面多少被高权重的达官贵人是和晏修走得近的?
仁安太后,与徐熙认了姐妹。我这个的姐姐啊,可真了不得。一下子便比我长了一个辈分。
晏家一家就掌握了相权跟兵权, 想要谋反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盛兰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实话说来,皇兄高高在,向来雷厉风行,可怎么能糊涂到同时把大雍的命脉全交在一个外姓人手里?”
大雍皇帝脸色青黑,显然被盛兰说到了痛处。
盛兰再接再厉,说道:“皇兄,削兵权吧,把晏平谦的兵权给夺了!”
“混账!现在大雍和大燕的战事一触即发,这时废掉主帅,不就是平白让敌军的便宜吗?”
盛兰冷笑一声:“我的好皇兄,你可别忘记晏修一家最开始是从哪里来的。大燕的那些人,每一个好像都是燕郊的亲属,怎么别的国家就连郫黎都轻易给攻下了,等到打到大燕之后,晏修和晏平谦就纷纷的回了家,再也没有出兵,浪费了大好的时机。
我看呀,他们父子本来就不想打,既然不想打,难道您废掉主帅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尽早换个想打的去!”
小皇帝沉吟了片刻,道:“但战神名声在外,将军之名不好废除。更别说夺走他的兵权。”
“这就是我亲自来找皇兄的原因,我早就猜到站在皇兄的位置不好办。既然如此,那就用些妇人的手段。”
妇人的手段即是阴私,是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你想怎么做?”大雍皇帝问道。
盛兰将自己的计划一一说了出来。
大雍皇帝怒道:“不行!怎么能和大燕勾结?你脑子是怎么想的?9晏修和晏平谦怎么说都是大雍的人。朕是军,他们是臣,要整治他们,难道还要借用大雍的势力才行?那朕这个皇帝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皇兄,您可别又绕回去了。再说了,您会怕区区一个大燕吗?就算没有晏平谦,这仗也是稳赢的。还不如趁此机会,夺了晏家的权。等战争结束之后,再派兵慢慢攻打大燕,一举两得。”
盛兰意味不明地瞧了他一眼,再下猛药:“您被母把控了那么多年。当年外戚干权。如今丞相一党势力庞大。
难道你还要步以前的后尘?”
大雍皇帝想了想,自己这些年来所经历过的一切。才笑了笑,心想最毒妇人心不过如此。
大雍军营
一匹快马风尘仆仆而来,城的弓弩手对准了马背的人。
副将盯着马匹,直到走得近了,看到了马特殊的黑铠甲,忙吼道:“是将军!将军回来了。开城门!快开城门!”
城门缓缓落下,年过半百的副将忙下了城墙。替晏平谦牵马,晏平谦解下披风,边走边说:“鳌副将,我来晚了,如今战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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