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阁内。
北凉亲卫鱼贯而入,殷玉的脸色变了又变,再不复刚刚云淡风轻的高人模样。
见到萧流云走进来,更是浑身一颤,脸上血色尽去,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来,低头哈腰地谄笑道:
“小王爷,您老怎么来了?”
萧流云冷冷地打量了他一眼,此人卖相确实不错,鹤发童颜,仙风道骨,再加上平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姿态,一般人想不被骗都难。
就连当年自己都着了道,更何况别人。
萧流云没接话,在一旁的藤椅坐下,跷着脚摆了个舒适的姿势,拿过案几上锦盒里的册子,随手翻了几页。
“小王爷要是喜欢,小人就把它送您了。”
殷玉躬身站在一旁,见状连忙说道。
说罢,想起以前在北凉王府的经历,他的额头忽地冒出冷汗,回头看了一眼,见史安还昏着,便连忙小声地补充道:
“这是真本,小人花了一百两银子,从一位前朝太监手中买来的。”
萧流云兴趣缺缺,随手将其扔到一旁。
转身又拿起里面的瓶子,打开来闻了闻,眉稍微挑,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
殷玉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解释。
萧流云冷笑了一声,随手将瓶子扔回锦盒,淡淡问道:
“卖了那傻子多少银子?”
殷玉迟疑了片刻,知道自己若是说谎,定逃不过一顿毒打,只得老实道:“五千两......”
“五千两?”萧流云眉头一挑。
一本春宫图册,和一瓶如今江湖上采花大盗都不屑于用的低劣媚药,就能卖五千两?
殷玉讪笑道:“史公子从小娇生惯养,没用这么猛的,认不出来。”
萧流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不再过问此事,抬手招了招,一旁的钟大见状,随即从怀中摸出一块木牌,扔在案几上。
“这玩意儿,是你的吧?”
殷玉神情一怔,上前双手将其捧起来,仔细地看了看,眼神中带着疑惑,问道:
“小人的腰牌怎会在小王爷手里?”
钟大上前一把攥着殷玉的衣领,厉声喝道:
“当年北凉王府放了你一马,不知感恩便算了,竟然还敢参与行刺小王爷,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殷玉顿时骇然失色,惊呼道:
“怎么可能?小人连小王爷练武的事都不敢往外说,怎么可能会刺杀小王爷?这定是搞错了!”
萧流云微微眯了眯眼,轻轻抬了抬手,一旁钟大冷哼了一声,将殷玉掷在地上。
“小王爷,冤枉啊!小人顶多也就骗骗人,哪有这个胆子敢刺杀你啊?”
殷玉不顾疼痛,连忙爬起来,痛哭流涕地解释道。
萧流云眉梢微蹙,冷声道:
“当年都敢来北凉王府骗人,还说你胆子小?行了!我且问你,是不是去过南城的三和酒庄?”
殷玉抬起衣袖在脸上抹了抹,神色惶然,连忙道:“小人去过。”
“去做什么?”
“酒庄的主人是小人旧识,小人去赴过几次宴。”
说到此处,殷玉神色一动,忽地就激动了起来,急赤白脸地大声道:
“对,前几日小人在三和酒庄大醉一场,回来后就发现腰牌不见了,定然是掉在那里了!小王爷,这定是误会啊!小人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
萧流云眉头紧皱,开口打断:
“你废话那么多作甚?那酒庄里都是些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殷玉不敢隐瞒,老实回道:“一个金陵来的富商,叫周荣,酒庄内都是他豢养的打手。”
“现在人在哪里?”
“小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联系过他了,不过小人知道他在北城朝凤街的簸箕巷子里有一处宅子,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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