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尘耷拉着身子,苦着脸说道:“先生!求你了!”
吕安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你一个书生,要什么剑?好好读书练字就可以了,要剑干嘛?手中的折扇就够你用了。”
萧落尘突然挺胸很是硬气的说道:“姓易,你给不给我铸剑?”
吕安被这大嗓门给吓了一跳,仍是不为所动,摇了摇头,“一百五十两!”
萧落尘的脸瞬间就绿了,立马低声下气的说道:“先生,我的好先生呀,可是我只有五两呀!”
吕安耸了耸肩回道:“那我也没办法了,五两银子可以去我那里买把菜刀,我给你留一把,腰间挂刀不是也挺好的吗?豪迈之气!”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刀也不能是一把菜刀吧?这怎么带的出去呀?”萧落尘没好气的说道。
吕安停了下来,直接一摊手,“既然你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了呀,萧公子,我到地方了,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萧落尘头摇
的极为勤快,“不喝不喝。”
吕安坏笑着拉住了萧落尘的手,准备把他往里拖。
萧落尘赶紧挣扎了起来,用力甩掉了吕安,然后飞快的跑没影了。
望着这个背影,吕安无奈的摇了摇头,世间百态,怪人贼多。
一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从小与书为伴,可是他的梦想竟然是仗剑走天涯,立志战死在沙场,这让吕安该怎么说呢?
手无缚鸡之力,苦读诗书十余年,偏偏有一个如此的志向,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呀。
不过萧落尘这长相也算是当的起他这个名字。
据说萧落尘出现的时候是一个雨天,他父亲老萧本就是一个有名望的读书人,偶然有感,便吟了两句词,潇潇雨生,雨弄新晴,轻旋玉尘落。
萧落尘的名字也就这么来了,想不到之后萧落尘的长相越长大越往这上面靠,皮肤极其白嫩,甚至可以用吹弹可破来形容,容貌也是如玄玉般干净,让人看了极为舒服,是花水镇上公认的美男子,稍微打扮一下,说他是个大家闺秀估计也是没有一点问题。
虽说吕安长得也不赖,但是和他比起来,确实还是差一点。
两人论长相在小镇中都是数一数二,只不过这个一当仁不让就是萧落尘,而吕安则是靠着神秘,摸到了这个二。
长相如此小家碧玉的美男子,在吕安来了之后,他就开始求吕安帮他铸剑,虽说小镇上也有几家铁匠铺,但是他们可不敢随便铸剑,当然也铸不好。
可惜萧落尘在路过吕安铺子的时候,看到了挂在墙上新铸的陨铁剑,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三天来两趟,变着法的想要让吕安给他铸一把剑。
起初吕安是愿意的,可是想不到这个人竟然如此的厚颜无耻,竟然想让吕安免费帮他铸剑,美其名曰大丈夫当仗剑赴死,为国捐躯,如此高尚的一件事情怎么可以用钱来衡量,也就是不付钱,或者说是付不起钱。
对此吕安只能摆手,将他轰了出去,谁知道这个萧落尘钱没有,脸皮倒是极厚,从那时候开始天天往吕安那里跑。
也是那时候开始,吕安不再铸剑,只做菜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怕了这个萧落尘了。
吕安坐在酒桌前,一脸的惆怅。
“小易怎么了?这么一副模样。”酒铺水伯出声问道。
吕安耸了耸肩,摇了摇头,“没什么,水伯先给我来壶酒。”
水伯乐呵呵的点了点头,拿了一壶酒,顺便又拿了一碟花生,一碟酱萝卜。
吕安谢过,一个人在那里边喝边发呆。
喝了没一会,一壶酒就见底了,吕安嘴巴吧唧了两下,手一伸,正准备再要一壶酒的时候,边上直接递了一壶酒过来。
吕安转头一看,原来是水伯的女儿水雪,“多谢!”
虽然嘴上说了句谢谢,但是心中萌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水雪重重的将酒壶敲在了桌子上,直接骂道:“喝喝喝,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生意吗不做,要那铺子干嘛?你不知道我家的菜刀又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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