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宫北纪费了好大心劲,才讲完一些基础性的东西。他又在网上找了很多课程,挑挑拣拣,要求众人学习观看。
只是时间太少了,实在不能强求他们的进度。
社团里,本来是主导的长谷夕香和江川央生,现在都对平宫北纪言听计从。毕竟为了能够和文学社一较高下,必须要听平宫北纪的要求。
隐隐地,这个社团的中心集中到了平宫北纪的身上。
“大多数人对于一部剧的感知总会是粗线条的,给观众留下印象的不是主题思想和那些似是而非的细节,而是感知力度和人物形象。相比之下,感知力度更难以把握。”
“不过无论能不能把握,我们都要注意不要把精力过度放在‘喊出主题’上,不要本末倒置,给人以生硬地格式感——毕竟我们要写的是故事型话剧。”
“好了,今天的就讲完了,昨天大家的练习我都看过了,大家都有进步......”
平宫北纪喝了口水,看了看时间,准备只挑一个人的讲,否则时间不够了。
“长谷社长,就说说你的吧。”
“‘过犹不及’,这是对你的评价。你身为创作者,在表达感情时变成了对观众的倾泻。对于观众情绪火候的预测后,要有控制地释放。只有控制,才能释放......”
专业的评价也并非总是正确的,平宫北纪经常和长谷夕香吵架——并非出于恶意,而是对于艺术上的争论。
不过今天她似乎很赞同,连连点头。
平宫北纪说话时,她总会不由自主地盯着。
看着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喉结。直到他走远了,长谷夕香才回到创作的世界里,把眼睛从已经远去的模糊背影上抽离。
活动室里没人了,绪方凉鹤和江川央生都走了。
她一个人在回想平宫北纪的评价。
翻开稿纸,有一部分的台词被完全标黑,旁边标注着“重写”。还有的句子删删减减,不成样子了。
有的批注也是被再三划去,可以看出那个人的纠结与用心。偶尔有的句子被表扬,她便一遍遍地读着,直至能背下来。
不小心掉了一张稿纸,她捡起来,是最初给平宫北纪修改的那篇小说。
就在昨天,她收到了杂志社的消息,那篇小说已经被编辑通过了......
对了,为什么这家伙不去写小说赚钱,非要天天忙着打工呢?
长谷夕香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却想不明白。
啊,对了,应该是靠写作生活不稳定吧......
可她没注意到的是,从社团结束到现在,自己一直想着那个叫平宫北纪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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