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澡室里,他总感觉有点阴森可怖。透过模糊的水汽,镜中的影像仿佛不是自己的,而是另外一个人的!
他假装很平静的拧着毛巾,轻轻擦拭着每一寸肌肤。
当他把毛巾挪向胸膛时,他注意到毛巾被弹开。
他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继续用毛巾试探着刚才感觉奇怪的事情。试着试着,毛巾一下子燃了起来,他慌忙扔下毛巾,静静呆在一边。毛巾在水下熊熊燃烧,好像毛巾遇到的不是水,而是汽油一样。
这时,火焰变成血红色,光速一般窜向他的心口,他连忙后退最后贴在墙上。左手指上的戒指也放出一线蓝光,汇入他的血液,和着红色火焰烙在他的胸膛。
“啊”他竟痛苦的大声叫了出来,然后疼得猛打着墙壁,最后咬着牙扶在镜台。他居然能感受到了疼痛!感受到了心跳!他活过来了?转轮释放着柔和的金光,他刚才的疼痛逐渐减轻,消褪!
从镜子中,他看到胸膛红蓝色的印记若隐若现像红色火焰和蓝色水流一般交织在一起,他被吓得直冒冷汗。
“囚羽!”
孟良凡听到背后有个声音,就连忙转身。
提修在他转身时突然出现在澡室,她一眼看过去,脸一下红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孟良凡连忙拉住提修,“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提修打开他的手,立刻化为一个光点,仓忙的离开了。
回过神来,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拾起另一条毛巾围住下半身。当他再次看着镜子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胸膛的水火印记,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叮咚”门外一阵急促的按铃声。他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出去开门。到底是谁呢?他透过门眼,还好,是刚才的服务员。
孟良凡打开门,小伙就凑了过来,“兄弟,你没事吧?”
“没事!”说完就要把门关上。
小伙控住门手,打量了着他脸夹的汗水,竟轻笑了起来,“兄弟,身体挺结实的,你看看你这汗水,注意休息,别太累!”
孟良凡扒开他的手,一个劲把门给带上了。
夜里,他细数着自己久违的心跳,闭上眼努力的睡去。他不想再想什么囚羽,提修既然还有自己的意识,就不连累任何人,安静的度过岂不是更好。
这几天以来,住宅里的空气格外沉闷,越来越让人提不起精神。良玉开始睡懒觉,可是醒来的她,仍然双目无神的扒在桌上,“婷婷姐,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祝清婷撑着下巴,打量着窗外聒噪厌烦的鸟儿,并不说一句话她一直想找个机会,偷偷溜出去,找回孟良凡。可是屋里总有三个高个子看着。也不知道爸爸去哪儿了,这几天都没有回来。再这样下去自己就像笼中的野鸟,会被逼疯的
暮光洒落在山脊,孟良凡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戒指发着微弱的彩虹光,一会儿之后又消失了。
他迢迢远行,此山格外幽静,便顺着山路,踏上登山的一道道石阶。
夜色开始深沉,伴着六月璀璨的星空,他继续前行。清凉的微风,吹拂着他的脸颊,他感到很惬意。如果在山上建个茅舍,像古人那样隐居在山水里,也不失为一种乐趣。人的一生,随时都可能是尽头,就像自己一样。
走了这么久,他实在累得不行了,便靠在石亭里休息。蛩声四野,溪水潺潺,萤火虫开始出来觅食,飞舞在树丛,匍匐在石阶上。
他开始想婷婷。她修长的头发在眼前轻抚,他似乎能感受到她靠在自己肩上的力度,能感受到她留在手心的温度
那一日,她陪自己登山游玩,在山顶看着落日,在星光里他背着她徐徐下山。他第一次约她出去,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真想一辈子不分开。今天,不同的地点,一样的登山,因为少了她,多了点不应该的遗憾吧或许,也是应该的
命运为什么要这样捉弄自己?遇到的事,谁能解释清楚呀?
山上的清钟响起,透过朝晨的云雾将他唤醒。枝旁的黄鸟扑打着翅膀,在林间打闹,看见他睁开了眼睛,也都停在枝头,安静的伸着脖子,倾着头,探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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