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并不是苏白第一次接触那妖物了。
至于从哪天开始扯关系,还得提到07年的盛夏。
河渠旁——
村长看着摆在眼前的两具少年尸体,仿佛心都被撕碎了,这俩孩子可都是大家看着长大的!
该怎么向他们的家人交代啊!
一股死寂的悲凉气息从村民中扩散开来,年纪轻轻的两个娃娃,昨天还在村口乱窜,今天就没了。
一时间大家都无法接受,感觉就像做了个梦。
打捞队的人员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撤退了,警察还在录口供。
而幸存的猪仔和胖墩,此时呆若木鸡,仅凭着本能记忆向警察述说着事件全过程。
“啊!狗子,孙嘞!俺滴孙嘞!”
狗子的奶奶是让人扶着来认尸的,老远看见地白布掩盖的躯体,就让她两腿发软,跪倒在地。
老人家止不住的哭泣,却换不来白布下娃娃的回应,只得匍匐在地,一点点爬过去。
她那颤抖的双手,几次想要去掀开白布,却都收了回来,似乎只要她不动,白布下就不是她的孙子,甚至大家都认错了人,地躺着的只是其他人!
可是她平时昏花的眼神,此刻却看得那样清晰,那白布下的少年露出的手腕,戴着的正是孙儿央求自己良久才买的手表!
“不!不!你个没良心的崽子,这不是拿刀戳奶奶的心吗?你可让我怎么活啊,你不如让奶奶我去替你死啊!你让我怎么跟你死去的爹娘交代啊!”
本就年纪大了一身的病,再加失去至亲的痛楚,瞬间击溃的老太太的最后的防线,就这么直挺挺的倒在少年尸体,昏死过去。
“快快快,大家搭把手!”
村长连忙带人抬走老太太,旁边还未撤离的医生,也都围了过去。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虎子的姑姑连滚带爬得冲了出来,掀开白布,当场就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虎子的爹妈都在杭州打工,爷爷奶奶去世的早,所以从小虎子就寄宿在姑姑家。
虽说是侄子,但是平时跟自己的儿子没有区别。
啪、啪、啪。
女人就这么蹲在虎子身边,一个劲儿得扇他耳光,她想打醒这个装睡的娃娃,但是对方迟迟没有反应!
打不醒对方她就打自己,一巴掌,两巴掌。
村里人实在看不下去了,男人们把她拉走,一位大婶直接抱住了她。
这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就这么趴在大婶胸口嚎啕大哭起来!
“哭出来就好了,都会过去的,会过去的。”
大婶安抚着这个无助的女人,但谁又是铁石心肠呢?
苏白和胖墩人都傻了,没有哭没有闹,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
苏白陷入深深自责,要是当时自己执意下水,兴许二人都能被救来!
最终法医认定死亡原因是失足溺亡,而警察也宣布这是意外事故。
但是苏白和胖墩心里明白,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送走警察,村长偷偷找来了先生,就是那种驱邪的道士。
那个时候的山村,大家对于这种无法解释的离奇事件,多数都采用这种方式来消除大家内心的恐惧。
齐先生是酉时来的,四十来岁的样子,穿着那种黄黑相间的道服,留着三寸长的山羊胡,没有想象中的仙风道骨。
看过狗子和虎子的尸体后,先生认为是有鬼怪作祟,因为他的符纸竟在接触二人尸体的一瞬间就化作火团烧成了灰烬。
先生在河渠边摆好道坛,对着尸体嘴里念念有词,手中桃木剑舞动,配脚下的步伐,竟散发出一丝无法名状的神秘。
“小子,你当时在场,除了你刚才说的,中途还有其他怪事吗?”
齐先生望着平静的河水,摸了摸苏白的脑袋。
被他这么一摸,苏白脑袋里的记忆不受控制般的涌现,一幅幅画面不停的循环,有了!
“珠子!黑色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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