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局势并非阿良能破的了,更何况龙一也不希望这么一个朋友在眼前陨去。
想到此处,龙一正正衣冠,对着人群恭恭敬敬敬的做了一个长辑。口中言道,“都怪弟子愚钝,不知先生来此,实在是罪过,罪过啊!”
说完偏头对着阿良翻了个白眼,这阿良啊,实在是烦人的紧。
两人这么一闹腾,那徐府主果真不再狂笑不休,整个人如同绷着的弦,不时朝着人群里瞥上几眼。
两三息过后,这才朗声又道,“白,白星,你,你给我滚出来,莫要在哪里装神弄鬼。你以为当初我怕你,如今还怕你不成?”
说完,对着人群又是一阵扫视,似乎那白星真的就在人群中一般。
他越是这么谨慎,反倒让龙一更加确定他狼妖的身份。不过,徐辉朗为何要做这么一通呢?龙一有点疑惑了。
等到龙一再次环首四顾,总算看出一丝端倪。
四周脊兽幻形的狼影恰好处于仙笔的四方,似乎构成一个简易版的囚仙大阵,不过这阵的阵眼却让龙一有点疑惑了。
因为按常理,囚仙阵中的三尺牢笼不仅围住了冯真人,而且连那徐辉朗也一并围了起来。
难道他是要自掘坟墓吗?
更何况,今日形势,并非那徐辉朗不请自来,而是因为冯真人的缘故。莫非冯真人早已看穿此地的玄妙?
可若是如此,冯真人怎会身陷险地呢?
一时间,龙一思虑万千,没了一丝头绪,唯独后悔当初没能听那老光头的话,把那些个不起眼的小阵弄个明白。
迟疑间,场上却是生出变故。
原来围观的众人只是想见见仙家的风范,突然见天一观的仙人被刺,全都傻了眼,一下子动了不敢动了。
等到见过阿良与龙一二人的举动,有机智者方知此乃仙家争端。
俗语长言,匹夫一怒,血溅三尺,天子一怒,流血千里。今此乃仙家怒火,若想看个热闹,哪又得命哉!
是以,等徐府主声歇之际,人群一下子骚动起来。有明眼人推搡之间,已向远处遁走。
可囚仙阵岂是那么容易逃脱的么?
除了远处哪些民众一哄而散之外,围在阵中的人刚跨出半步,就见红光不断闪烁。
眨眼间,齐刷刷倒下一群人,犹如笋衣剥脱,又似蒜皮四散,只见眼前多了殷红,鼻间多了血腥。
那徐辉朗冷哼一身,“哼哼,如今才想到了逃,迟了!”
如今的他面无颜色,那里还有半分父母官的怜悯之情。
龙一心中长叹,真是识人识面不识心,只是连他也忘了,眼前之人早已非人,
看来这些阵中人弄不好全在那徐辉朗算计之中。
龙一不敢再想,因为他隐约记得早些年师父曾说过,世间妖魔作乱,曾有此邪法。
以血为引,以骨为祭,以魂为墨,以阵为笔,画符为牢,斩天地生灵为己用,名曰诛仙。
只是那时候,龙一浑浑噩噩,并不以为自己今后会遇上如此邪恶之人。可时至今日,他这才恍然大悟。
常言大隐隐于市,可谁有能想到妖魔亦是如此呢?
他环首再望,此时四周脊兽口中的发丝愈发明显,殷红中透着墨色,说不出来的诡异。
循着发丝,龙一这才发现,所有的的发丝全都是从冯真人头顶上方的那支仙笔发出的,看来这仙笔果真是一件仙物啊!
不过看那些发丝的颜色,总觉得有一股邪气。难道仙家也用如此邪物,龙一很想问问胖鱼,可惜并非好时机。
至于那仙笔和冯真人之间,想必也有如此这般的发丝联络,可任凭龙一如何努力,却总也看不清楚。
看来今日冯真人真个危在旦夕。
龙一心中一阵愧疚,这不读书的苦果实在是太伤人。
可事到如此,龙一却不想坐以待毙,更不愿像师父那般苟且。
可师父出门是的叮嘱却如同魔音般在头脑里萦绕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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