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牵连甚广,她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她也不清楚谁言真谁言假。
这满朝文武,她只信姚槐,也只有姚槐可信。
“王君请。”
“但凡在朝堂之上就姬松一案发表言论的人,你且派人去盯着,特别要注意于清与岑良的动静,以及平日里与他们相交甚好的人,但要谨慎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事实不明,她虽有猜测,但也得耐着性子等待。她在等,她得等,等赵度安然回归,等真相浮出水面,然后她便肃清贼臣,以正超纲。
“王君……”姚槐突然叫了她一声,欲言又止。
“嗯?卿是否对姬松一事有看法?”
他微微皱眉,似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后:“王君气色不好,当好好修养,让王君烦忧之事,臣会竭力为王君解决,臣告退。”
匆匆忙忙,疲疲倦卷,又过了几日,最近的气真是怪异的很,暴雨连连,从未间断。从无冬阳,从无残霜,只一味的下雨,仿佛不知年月。
这几日里,她替姜越选了四位夫人,宗伯的孙女,岑良府中送来的女子,殷云的妹妹,史官的姐姐。
她整夜整夜睡不着,不仅仅因为姜越夫人们时常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来烦扰,还因边关战事,此次虽又是一次大获全胜,但人员损伤不少,偶尔有战报传来:某某将军身受重伤,不治身亡,某某将军阵亡……
那些远方传来的消息中,唯独没有她期盼的消息,没有任何关于姜越的消息。
不知不觉间,朝臣送来的奏章也突然多了起来,她只能连夜连夜的处理,国家大事如千金重担压在她的心头。
明又到了上朝的日子啊。
突然邪风大作,骤雨突歇,姜漓漓将竹简往烛火旁照了照,无非就是写着杂七杂澳琐事,什么暴雨导致河水泛滥,冲垮了民宅数间之类的。
将近午夜的时候,她终于将送来的奏疏看完了。
姚槐穿过宫门,前来进见,正巧她还没睡,便宣了他进来。
在摇曳的烛火下,姜漓漓看清了他俊逸的脸庞,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他狭长的眼睛下青黑一片,定是四处奔波,夜夜不眠。
姚槐坐在她的对面,她命姒连增添碳火,未免冷着他。
姜漓漓抬头望了一眼姚槐,他也望了一眼她,双眸交撞之间,他们都匆匆移开目光。
她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
姚槐:“于清着人连夜将自己的妻儿送出城,臣于三里坡追回于清妻儿。”
“于清果然有问题,竟然连夜将自己的妻儿送出城,孤得想个办法治治他。”
“另外,那日在朝上指责姬松之人,臣找到他时,已经死了。”
姜漓漓皱了皱眉:“被人杀人灭口?”
“嗯。”
她揉了揉鬓角,真是有些头疼,她该早点想到把那证人关起来的,那证人一死,还怎么证明于清谎呢?
“王君。”姚槐突然轻声叫唤了她一声。
他将一个摆件双手奉上:“臣见王君整日辛劳,睡眠不好,这是昙花做的,能安神,臣便找来献给王君。”
姜漓漓接过来一看,这东西是用白玉雕刻而成的,精美的玉莲花纹显得格外清美,里头花香阵阵,闻起来真是舒服。
她笑着接受,如此美丽的东西怎有不接受的道理呢?
她会心一笑:“卿真是有心了,卿的一番美意孤不能辜负,孤便收下了。”
他突然也微微笑着,他笑起来甚是好看,褪去了不易近饶气息,反倒变得有几分温和,姜漓漓很少见他笑,他一对她笑,她便觉得这是人间奇迹。
姚槐:“明日王君上朝之时,事实真相定能水落石出,时辰不早了,王君早些休息,只有休息好了,明才有精力上朝。”
哎,姜越啊姜越,由此朝臣这般待你,你真是个幸阅王君。
姚槐走了,在狂风骤雨后,在明月当空的午夜里。
殿外那一汪明月映衬着大殿,使殿内不点烛灯都能看见远处镂空的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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