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双把那片花瓣轻轻握进了掌心。
云且一点梅桩,轻盈地落在了云源面前,微微喘着气,衣服没有一丝一毫的凌乱。
“这就是我不想参加群英会的原因。”云池打破沉默,发出一声感叹。
看上去极为漂亮,不过是还没用到人身上罢了。如果这梅桩上还有另一个人,怕是洒落的不是被纵切的花瓣了,而是漫天的血色。
那就不再是漂亮,而是惊悚了。
“不错。”云源说着赞许的话,表情却还是温温淡淡的,不曾流露一丝一毫的欣喜,“比起以前,沉稳许多,但是不知为何,感觉没有之前的流畅,动作有些僵硬。”
这居然还不够流畅?
在场的人内心不由感叹。
但作为云纵十八式的创始人,云源在这方面绝对有着最高的见解。
云且平复着呼吸:“是,弟子日后一定多加练习。”
“把为师的剑拿来。”
云且取下门上的剑,双手奉上。
云源轻抚着剑身,却没有接。
“明日你就用这把剑上台。”
什么?云且有些惊讶。
要知道女式佩剑与男式佩剑还是不一样的,不仅是使用习惯上,还是重量、质感,在顶尖对决里,一丝一毫手感的差异都会被无限放大。在场上,不使用自己最为熟悉的剑,而是用一把极为陌生的剑,无疑会降低自身的实力和发挥。
云且不信师傅不知道,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师尊,这不太合适吧。”云双意图劝阻。
云池皱皱眉,暂时没有说话。
“明日,只许拿着这把。”云源不为所动。
“是。”云且不解,但还是听从。总不可能自己师傅害自己吧?
云源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复抬头看向云池,云池对上他的视线,下意识立定、挺直腰板。
“可看进眼里了?”
云池囧脸:“师尊,这怎么可能一遍就记得住!”
云且学会云纵十八式都用了三年,就算再逆天,也怎么可能看一遍就记住了!
“那你再舞。”云源似乎不急,拿起石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直到你师兄看会为止。”
云池:这不是难为人吗???
云且无法,只能再次跳上梅桩。
云双也有些意外,师尊不是只是来叮嘱弟子的吗,怎么还看上了?舞到记住为止,无论是对记的人还是舞剑的人,这都明显是为难吧?不会是掌门自己想看吧?
想完就立马否定了。掌门向来清心寡欲,对所有弟子赏罚分明,许是确实想好好打磨大师姐的剑术,同时指点云池师兄吧。
正想着,却对上一道温温淡淡的视线。
“杵着干嘛。不去送卷轴?”
云双尴尬地笑了笑,抱着卷轴,离开了庭院。
云夭瞪了梅桩上的人一眼,跟了上去。
云源托着茶盏,用杯盖在虚空轻轻拂着水面。
一粒桂花落在茶水上,荡出阵阵涟漪,看不清云源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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