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山头一回深刻感受到老乘客们口中的“没有伴生灵,乘客对上鬼怪那就是如粘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是什么意思。
黑影缠上萧崇山的脖颈,勒紧,再勒紧。那是潮湿如同枯草的黑色长发,带着浓重的让人作呕的下水道的腥臭气息,紧紧的缠住萧崇山的脖子。
萧崇山被勒得脸色通红,发不出声音来。
生死就在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什么,又彷佛什么都没看到,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去,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并不畏惧死亡,但是就这么死去,他又不甘心,他还没有找出困扰他多年问题的答案。
“啊——”
一声刺耳尖锐的声音响起,那些黑影仿佛被什么大肆撕咬吞噬,它们仿佛有生命一般的痛苦哀嚎,仿佛遇到天敌一般,十分害怕的迅速狼狈逃走。
“喂,你没事吧。”
外面听见动静的宋远砰砰砰的敲门,声音急促担忧。
萧崇山下意识的看向缠住自己的东西离开的方向,却什么都没看见,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腥臭味,还有脖子上触目惊心的勒痕昭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萧崇山缓了缓,才缓过气来,沉声,“没事。”
萧崇山出来之后,宋远很隐晦问到,“萧大哥,怎么了?是不是那些东西?”
萧崇山没说话,宋远注意到萧崇山脖子上触目惊心的痕迹,脸色越发难看,这才第一天,他强撑起笑容,但笑得很难看。
他刚刚在自欺欺人,回不去的。
回不去的,他被困在了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萧崇山没有理宋远的复杂心思,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那些黑影为什么会突然尖叫消失,它们仿佛碰到了更加强大的存在,反向吞噬了它们,那为什么那个更强大的存在却放过他,彷佛……仿佛是在保护他的意思?
萧崇山思考了一圈,觉得最大的可能性是伴生灵,可是他看过自己的车票,没有所谓的伴生灵,萧崇山此刻不自觉的联想起自己梦里经常出现的那个少女,会是她吗?
接触到所谓鬼怪、列车的神奇存在,萧崇山越发相信那个少女的存在,还有……他心脏口位置那个被荆棘缠绕的红伞印记,似乎更加鲜艳了。
萧崇山自幼是祖父带大的,幼时体弱多病,孱弱的跟个小猫儿似的,他心口上的印记是出生就有的,一开始是很浅的看不出来痕迹,后来若隐若现,殷红血艳,在婴孩白嫩的皮肤上触目惊心,让人不禁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为此,萧祖父专门找过高人给萧崇山算命看过,对方说他是早夭之相,那个胎记并不是胎记,而是某种印记,借命补魂,永生永世,纠缠不休,那是一种古老的禁忌术法。
那是至邪之物,那高人十分忌惮。
他试图为小萧崇山抹掉这个印记,却因此大伤元气。它仿佛不是在小萧崇山的躯壳上面,而是如附骨之疽一般缠在他的灵魂之中,不死不灭,不死不休。最后他讳疾忌深的说到,这是萧崇山的劫,命劫。
这话说的不清不楚,萧崇山是不信的。但他祖父信的很,为此四处奔走给他求了一串佛珠舍利子,不过,一年前他不小心弄不见了,好像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做梦。
萧崇山一直怀疑那些奇怪的梦境和这个印记有关,包括他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他思考着印记、少女、列车、鬼怪四者之间的联系。
明明该是紧张不安的,但是抚着胸口上的印记,萧崇山却莫名的安心,有些精神衰弱很难入眠的他却很快的进入了睡眠状态。
深夜,房号五。
“咚咚咚。”敲门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突出。
中年大叔睡得迷迷糊糊,推了推旁边的伙伴,但对方睡得死沉,怎么都叫不醒,但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没办法,中年大叔只得爬起来,打开房门,声音满是被吵醒的不耐烦,“谁啊,大半夜的——”
声音噶然而止。
这夜,有人好眠,有人辗转反侧。
第二天,萧崇山醒得很早,就按照自己的习惯锻炼身体。
“早。”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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