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穿过攀龙附凤的宏伟牌坊,宽阔的街道两旁崇阁巍峨、层楼高起,面面琳宫合抱,青柳拂檐,玉栏绕砌。
教司坊内,春日的气息先于别处到来,未名河畔,杨柳干枯的枝桠上浮现点点翠绿,正随风招扬着。
杨柳在此处最是应景。此时,有许多经过一夜颠鸾倒凤的风流男子依依不舍地与红楼女子告别。
“我下次再来找你。”
“官人,什么时候为贱妾赎身,贱妾想永远和官人在一起,死生不弃。”
“快了。”男子狠下心来转身离去,留下女人独自黯然销魂。
每一次离别都充满伤感的愁绪,杨柳枝,芳菲节,可恨日日赠离别。
在陈强的极力推荐下,马车在宜春院门口停下,一甲花魁之一清怨就在宜春院。
门外守着的小厮见到他们,连忙迎上前来,一顿问候后把他们带入了院子。
院子很大,北面一座主楼阁,东南面二座次楼阁,
丝竹管弦之乐,鸾鸣凤奏之曲从楼中传出,初闻靡靡之音,陆凡不禁想到了《云宫讯音》。
这里就是天上人间啊,可惜老子的壮硕胸肌已荡然无存。
杯酒下肚,听着小曲。美人在旁耳鬓厮磨,素手抚过心胸,多么令人热血澎湃之事。
踏入主楼阁水月楼,楼内正中有一圆盘,风帘翠幕,琴瑟琵琶,螓首美人时而颦眉,时而笑颜,仪态万千。
一人交了一两银子台费,三人由小厮领入座,这便是听曲了。
陆凡打一进入宜春院,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未施粉黛的他肌肤白的胜雪,他人一见便知其是女子。
陆凡以女子之身入镇元司之事传播甚广,来此之人亦有官阶在身或是官家至亲,耳目自是不同寻常,因此都晓得了他的身份。
“她一女子来教坊司做甚?”
“来教坊司当然是嫖啦。”一位嫖得衣衫褴褛的公子道。
“女人也好女色?”
“我看是她想另谋出路,在教坊司当一位花魁。”
“此女的确好美,我觉得比之三清也不差分毫。”
“此女既要做婊子,却摆出一副高冷孤傲的作态,是何意?”
“当了婊子又要立牌坊呗。”
“嘿嘿,如若她来教坊司做花魁,本公子日日夜夜以身御之。”
“……”
歧视点+30
陆凡目光掠了四周一圈,除却他们三人,水月楼一层一共三十人,也就是这里每个人都在歧视他。
他心里冷哼一声,面目更为冷傲,方圆三尺的寒意扩张到三丈。
陈强配合地说道:“好冷啊。”
愣头青:“……”
这时,有一位年轻俊俏的公子哥忍不住前来搭话。
“早有耳闻大衍第一女镇元卫英姿飒爽,乃女中豪杰,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这就是属于纯拍马屁了,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只会惹人尴尬而已。
陆凡一看他,二十几许的年纪,练气境前期的修为。
见鬼,什么货色也敢来搭讪,是我的寒气不够强么?
“滚!”他冷漠地吐出一个字。
公子哥被他一喝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恼羞成怒道:“别以为你是镇元卫就能踩在我们男人的脸上。”
公子哥很机智地将此地所有男人代入进来。
自古男尊女卑,他的言语立即引得男人们的共鸣。
女人绝不能踩在男人脸上!
“你也算男人,你就是个软蛋。”
陆凡足下生力,冷不防朝他脸上来了一个飞踢。
公子哥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再起来时,脸上赫然一个脚印。
全场当即鸦雀无声,连圆盘上的美人也停止了弹奏,眼睛里散发出异样的光彩。
“她竟然真的踩在男人的脸上!”众人大惊失色。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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