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道门 (2-1)

陆家。

陆羽满脸笑容道：“什么风把萧大人您吹来了？”

“老陆啊，你们家出大事了。”萧寒难得开起玩笑。

他开得起玩笑，陆羽却承受不起，他慌忙跪下道：“萧大人明察啊，草民安分守己，老实本分，从未做过违法乱纪之事。”

“你没有，不代表你陆家其他人没有。”

陆羽顿时看向萧寒身后的陆凡母女二人，陆母眼眶通红，显然是哭过。

“孽障，是不是你干的好事？”他怒瞪着一脸无所谓的陆凡。

“是又怎样？”陆凡双手抱臂嚣张地挑衅。

“我打死你。”陆羽气得用膝盖跳了起来。

“老陆别冲动。”萧寒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唉，萧大人，小女犯了何事？如果事情过大，草民，草民便当没生过这个女儿。”陆羽痛心不已别过头去。

“也不算很大的事，就是你女儿修炼了。”

“什么？”陆羽声音提高了八个分贝，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念头如天倾海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完了。”他脑海里只剩下这两字。

“老陆，别慌，你女儿修炼的是我镇元司的功法，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萧寒连忙扶住陆羽要跌倒的身子。

“怎么说？”陆羽并不清楚镇元司的功法有什么特殊。

“你可知我镇元卫都是什么出身？”

“民间有传闻镇元卫的出身并不是权贵之家。”

“传闻没有错，本官就是乞丐出身，十岁入镇元司修炼，十四岁成为铁卫。不仅是本官，镇元司绝大多数人都是如本官一样的孤儿。”

“镇元司权利如此之大，为何没被一些王侯将相染指？”

萧寒蔑视道：“因为他们惜命。”

镇元司常要与修炼者厮杀，极为危险，陆羽倒是懂的。

萧寒没作过多解释其中缘由，接着道：“我等镇元卫平日里还有另一项任务，即是挑选可靠种子为镇元司注入新鲜血液。”

“萧大人是想让小女进入镇元司？”

“不错。”

“而进入镇元司的必要条件之一便是成为孤儿？萧大人，草民孝敬您的银两不少吧，您为何要置草民于死地啊！”陆羽惶恐道。

“。。。”萧寒蛋疼无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下我在陆无双心里的形象定然一落千丈。

他向陆凡看了眼，果然在他脸上看到鄙夷的神色。

该死的陆羽，今天没有五千两银子跟你没完！

“老陆，孤儿并非是镇元司的硬性规定，最主要的是大衍王朝至今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

“那可如何是好？”

“前朝亦没有女子为官的惯例，可依旧有如李清萍这样惊才绝艳的女子横空出世，剑履丹宸。”

“小女孽障一个，何德何能与此女中豪杰相提并论。”

“本官这得说你了，无双胸中沟壑胜过世间至少七成男子，包括老陆你在内，假以时日，未尝不能有一番建树。”

陆羽：“。。。”

“你礼不礼貌，这么说往后我还怎么在女儿面前树立一个父亲的威信。”他心中有苦不敢言。

“如此小女便拜托萧大人了。”

“好说好说，本官明日会将她的情况上报龙卫，龙卫若无法定夺则继续上报，甚至可能会惊动都指挥使。”

镇元司的都指挥使乃二品大员，比陆羽熟悉的刑部侍郎还大，他当下又慌了神，实在不相信自家女儿能入这种人物的法眼。

三人聚于一桌。

陆凡连敬萧寒三杯酒，一杯敬他不杀之恩，一杯敬他赏识之明，一杯敬他引路之情。

“无双姑娘豪气冲天，只可惜不是男儿身啊！”萧寒惋惜地干了杯中之酒。

“巾帼不让须眉，红颜更胜儿郎。萧大人也说民女不输于男儿，又何必在意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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