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昊离去后不久,周明远缓缓地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他步履稳健,举手投足间显得颇为沉稳,与方才判若两人。
他扫了一眼角落里的壮汉,后者识趣的退出了房间,安静地站到门口把守。
周明远走到周乾隐身前,停下脚步,并无半点恭敬之色,他哈哈的笑道:
“周族长真是好本事啊,竟然滴血未见,就让对方吐露出了实情!”
周乾隐睁开了紧闭的双眸,起身笑道:“师弟不才,早些年生活凄苦,学了杂七杂八的术法,让师兄见笑了!”
说着,他袖袍一挥,两人身上瞬间涌出一道白光。
再望去时,哪里还有周明远和周乾隐两人,
只剩下一位留着一撇山羊胡须的精瘦修士,和一个穿着青袍的瘦高老者,
两人赫然正是青阳门的二长老柳学义,和大长老李严。
原来,苏德昊先前所见的周明远和周乾隐两人都是由他们分别变化而来,
但因柳学义擅长拷问之策,所以最初的周明远和后来的周乾隐都是柳学义所变化,只有第一次出现得周乾隐是李严所变,
即,两次对苏德昊进行拷问之人都是柳学义所幻化。
“哪里,哪里!”
青阳门长老李严摇摇头,露出一丝无奈之色道:“我本来对掌门为何器重师弟颇有怨言,如今算是心服口服了!我见师弟拷问此人时,似乎颇有章法,这其中却有何道理啊?”
“师兄客气了,若非你之前变幻的周乾隐恰到好处,那苏家小子又怎会乖乖就范!
至于拷问之法,还请师兄稍待,让我先解开幻术再谈!”
李严微微点头,看着柳学义取出一张淡紫色的符箓,然后走到袁通身前,口中默念法诀,
符箓顷刻间无风自燃,化为一团紫色光华向着袁通飞去。
在距离袁通数寸之时,紫色光华仿佛撞入了一层无形水波之中,光团一下子消失不见,空中荡开层层水波。
随着水波荡漾,袁通饱受摧残的身影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一个完整无缺的袁通。
就在这时,被捆绑在刑架上的袁通一个激灵,猛然清醒过来,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冒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好霸道的幻术!不仅那苏德昊被骗得不轻,这小子也被吓得够呛!”李严啧啧称奇道。
柳学义除掉了袁通身上的绳索,将其扶到座椅上坐下,这才对李严解释道:
“没办法,师弟我道行有限,必须要借助受术者本身才能成功施法,否则单凭幻术很难迷惑对方。”
两人正说着,仰靠在椅背上的袁通,忽然喘息着问道:“柳......柳长老,成功了吗?”
“事已功成,你做的不错!”柳学义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他,轻声鼓励道,“这是澐水灵液,能够静心宁神,你先服用一些。”
“多谢长老!”袁通已没有气力推脱,抬手将瓷瓶送到嘴边,连饮几口后,立马闭目休息。
柳学义从他身上收回目光,又仰首望向李严,十分诚挚的说道:
“师兄方才问我拷问之时的道理有哪些,我现在便简单说一下?”
李严点点头,抱拳一礼:“有劳师弟!”
柳学义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在房内缓步来回,道:“师弟我早年在云昌州的刺史府中生活,见过了不少审问和拷打的场面,也就摸索出了些许属于自己方法。”
“其一,我扮作的周明远疯疯癫癫,无法沟通,这让受刑之人本能地感到恐惧,
而当苏德昊见到一个可以沟通之人,也就是师兄所扮演的周乾隐时,他的心神不免就松懈了许多,说不定心底还在庆幸,终于来了一个可以交流之人!
这样一来,之后的逼问就简单了许多!”
“其二,不知师兄是否听过一个俗语‘弓箭只有在弦上时才最具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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