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朱漆大门再次打开,探头的依然是那位年轻的道士,他看到江雅臻后一愣。
“这位斋主,您...诶诶?”
话还没说完,江雅臻就把他的头按了回去,接着一把推开大门进到了院内。
站定以后,江雅臻目露惊讶,环视一圈忍不住负手笑道。
“嚯,我没来错地儿吧,你们这是道观还是皇宫?”
年轻道士没有恼怒,而是靠近了些做了个道辑:“这都是承蒙乡亲厚爱,不足挂齿,请问斋主是来上香的么。”
听到这话,江雅臻慢慢收起了笑容,她的眼底紫光闪过,上下打量了两眼小道士,淡淡的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贫道俗名已忘,您可以叫我的道号怀善。”道士恭敬的开口回应道。
江雅臻点点头,她的眼睛非常特殊,能看穿一切邪魅,能断定眼前这个道士是个活人。
“怀善道长,我并非前来上香,是来求人的。”
怀善明知故问:“请问斋主是求何人?”
“素听闻长生道长医术旷世,宅心仁厚,我是想请他老人家下山为一疫疾农夫治病,香火钱我有的是。”
听完江雅臻的话,怀善嘴角勾起了微笑,比了个请的手势:
“实不相瞒,我家观主年事已高,此事不应由我定夺,还需要您亲自去和他说。”
江雅臻跟在怀善身后,二人迈进道观内的竹林,行走在空无一人的林径小道上,头顶虽有明月,却无丝毫月光能映入林中,眼前一片昏暗。
“长生道长对山下之人可有芥蒂?”江雅臻突然问道。
毕竟听田婶所述,镇子里的人曾经闯入过道观内打砸,她此次来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不过想到这,她看了看远处金碧辉煌的三清殿大顶,自踏入道观以来,倒是没有看到哪里有被毁坏的痕迹。
江雅臻眯起了眼,却没有点出来。
怀善继续在前方带路,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我家师父心怀宽广,一甲子的风风雨雨都过来了,难免会有点起伏,他老人家不会介意了。”
阴暗小径并不长,很快他们便走出竹林,来到了道观深处。
“对了,今夜有很多香客来访,至于谁能最终得见吾师,我道家讲究一个缘字。”
话毕,怀善拱了拱手,缓缓向后退入竹林,隐没在黑暗之中。
江雅臻看的仔细,此人临走之时的嘴角,笑容似乎变了味道。
“呵呵,装神弄鬼。”
挥了挥衣袖,江雅臻观察起周围,发现竟然已经来到了最大的三清殿下。
咦!?明明不是往这个方向走才是。
回首望去,来时的竹林已经消失无踪,换来的是一片鲤塘,这应该就是三清殿前原来的景致。
皱了皱眉,江雅臻抬脚直接向三清殿上走去,单薄的身影在宽广的台阶上显得分外渺小,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
三清殿的另一边,也有个身影在登阶。
宋植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双手撑膝埋怨道:“真搞人心态,我想往东它就到西,我反着去西它还真到西了。”
本来准备去偏殿寻人的宋植,阴差阳错的来到了三清殿前,试了几次都兜转回来后便放弃了,干脆先进这大殿看看情况。
“三清老爷贵为道家师祖,邪魔妖道害人也不能在这害吧,多少得给神仙一点面子不是。”
宋植不停安慰着自己,维持着自己仅剩的胆量。
他其实不是个怂人,再变态的训练我从不废话,和妖怪拼刺刀我也奉行干就完了,要说唯一的弱点那就是不敢看恐怖电影,更别说自己当主演。
登上最后一节石阶,宋植在三清殿前停下了。
六扇三米宽、五米高的木门完全敞开,穿堂而过的阴风吹动白色的帷幔,飘荡的虚影中隐约可见里面的三具巨大的铜像凝视着门外,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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