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了几句,张玉郎忍不住口花花起来,言语间暗带机锋。
石灵灵俏脸上泛起一抹嫣红,低眉垂首道:“公子又在说笑了,虽与公子相交不深,但依小女子生平所见,公子与这大夏朝男子颇为不同。”
她皱着秀眉,认真思索着说道:“公子不拘小节,胸有韬略。”
这两句话也可以理解为油滑世故,一身套路。张玉郎摇头笑道:“这是夸我还是损我,不过你有一句话说对了,香蕉补肾,倒也确实。”
石灵灵红着脸轻啐一声道:“灵儿为公子献舞一曲,公子莫要再这般说话。”
“.....”
这都能听懂?张玉郎眼神变了,青楼还真是磨练人的好地方,能令人快速由新手成长为老司机。
石灵灵起身,合音献舞,身姿摇曳中,时不时的打量着张玉郎,俏脸上红晕未消,眼中还带着几分笑意。
良久,一曲终了。
石灵灵轻拭额头香汗,停步微喘,轻声道:“公子真的只是长安府小衙差?”
张玉郎掏出衙差身份牌晃了晃:“如假包换!”
石灵灵叹了口气道:“公子本是佳人,怎地偏去当个普通衙差呢,眼下正逢乱世,若公子有大志,灵儿愿为引荐一二。”
“荐往何处?”张玉郎悚然坐直,震惊了。
两人明里身份是青玉楼头牌和长安府衙差,暗里身份都是红刀会成员,石灵灵还有第三重身份?
就是不知道她幕后大老板是谁了。
思索间,忽听石灵灵道:“我乃河间王义女,并非红刀会成员,驻留此间,只为辅助世子。”
这个身份倒也合情合理...张玉郎暗暗点头。
石灵灵莲步轻移,又说道:“小女子新学一种按穴推宫之法。愿为公子献技,以做前番酬谢。”
这才是青楼真正的精彩所在,张玉郎顿时大喜:“如此甚好,快快使来。”
......
一夜风华,多才多艺的石灵灵诠释了什么叫才女,什么叫十八般手艺,虽不曾亮剑显玉,倒也令张玉郎感受颇深。
天光破晓,张玉郎神采奕奕出了青玉楼。
刚迈出大门,就看到几个属下歪歪扭扭走着,打着哈欠,抖着腿。虚弱的不行。
“那小娘们,真够劲!”小李浑身酒气,神色得意对几个同僚吹嘘着。
几位衙差纷纷眉开眼笑附和。
小李视线一转,见张玉郎与众人不同,连忙恭维道:“大人厉害,劳累一夜竟有如此神采。”
光看模样,就知道这几个属下,定是忙碌一整夜。
青楼不是这么上的...张玉郎摇摇头,叹口气道:“唉,本班头忽然觉得人生颇为寂寥。知己难寻,知己难寻哇。”
众衙差愕然对望,一头雾水。
去青楼不就为那点破事嘛,还知己难寻,难道还有其他玄妙是我们不知道的?
张玉郎再摇摇头,“俗气,忒俗气。”
来青楼自然是图一个气氛和乐趣,若只是图那片刻激荡,娶个良家回家闭门自嗨,岂不是更划算?
真是一帮武夫,粗人,张玉郎暗暗失望。
几人结伴而归,行到距离长安府衙不远处,与一辆马车迎头遇上,互不相让。
马车缓缓停下,里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好狗不挡道,外面的人快快闪开,惹恼小爷,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句话,点燃了小李和同僚们的怒火,他一把拽住缰绳,怒道:“小子,狂得可以啊,也不看看我们是谁,长安府衙差你都敢惹?哥几个,抓起来,带回去慢慢炮制。”
“放肆!”马车帘子掀开,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你这厮好大胆子,可知我是何人?”
大放厥词的,竟是个十四五岁少年,他唇红齿白,星眸剑眉,面容依稀有些熟悉。
见这少年大言不惭,眼神充满鄙视的望着自己,似乎很有背景的样子,小李心下一怂。大声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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