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好哇,你先倒!”
张玉郎伸着巴掌,五指张开,神色尴尬。
他输了。
四下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中间空气突兀消失,造成一片真空地带。
这都能输?好像副班头没有放水呀,难道大家伙误会了?
萧展伸着两跟手指,做出剪刀手势,神色懵逼。
好在他反应快,立马咳嗽一声:“众所周知,我铁手萧展猜拳从没赢过,今日倒是稀奇,咳咳...大郎,咱们是三局两胜吧?”
迎上暗使眼色的萧展,张玉郎心下一动,点头道:“没错,副班头您确实说了三局两胜。”
众人嘴角一撇,神色鄙夷,外号铁拳变铁手,一局定胜负成了三局两胜,放水放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萧展并不想放水那么明显,说出铁拳外号,本意是暗示张玉郎出拳头,他出剪刀。
没想到他在第二层,张玉郎却在第一层,耿直的像个一百多斤孩子。
两人互相搭住对方肩膀,快速伸出另一只手:
“五魁首哇,你先走!”
画面定格,众人纷纷再吸一口凉气,
萧展伸着巴掌,咂吧着嘴,说不出话来,忽地神色懊悔道:“记得刚才似乎说五局三胜?”
这次他在第一层,老老实实出的巴掌,但张玉郎却在第三层,以为他又出剪刀,故而出的拳头。
众衙差纷纷交换着眼神,点头附和:成,您说几局就几局!反正大郎不会赢!
两人再度开始。
半盏茶后,班房里寂静无声,气氛有些凝固。
张玉郎连输七局,懊恼挥手:“副班头,你们去罢!”
一百九十名胜者衙差被分为二十组,一半着便装,一半着公衣,去往长安府不同的青楼,妓院。
长安府,青玉楼,傍晚时分。
几名衙差身着公服,腰胯朴刀,迈着螃蟹步走了进来。
随后进来的是两个便服男子,一个怒眉立目,气度严厉,一个线条方正,身姿挺拔。
是萧展与张玉郎。
最终,萧展还是给出非带不可的理由,带上了张玉郎。
“这次青玉楼之行,需拜访花魁石灵灵,打听红刀会风不归下落,你们这些歪瓜裂枣,长相不太行,还是大郎皮囊略好,本班头派得上用场。”
剩下的众衙差输了拳,心下虽不平衡,却也没辙。
这也侧面说明,当上司想放水给下属时,他有得是办法。
青玉楼四四方方,富丽堂皇,一点没有普通青楼的胭脂红粉气,热热闹闹,倒像是茶楼酒肆,
四周三层木楼围成一圈,中间天井里,摆起一张高台,上面端坐着一个老头,正滔滔不绝说着书。
众人一进来,龟公满脸堆笑迎上,抻着尖细嗓喊道:“贵客里边请!”
从招呼上可以看出,青玉楼是与别处青楼不同的,龟公迎词并不是:“楼上楼下的姑娘们,出来接客啦...”
张玉郎在天井里停下脚步,注视着娓娓开讲的说书老头。
他觉得样貌普通,穿着普通的说书老头,从头到脚却透着一股不普通。
这完全是直觉。
“各位老少爷们,谢谢大家来捧我沈瞎子的场,今天要说的人物,是江湖人称第一高手的风不归,正所谓剑出不回,风去不归,他身高七尺有五,一身白衫风度翩翩,二十年前便扬名天下,更领袖着数十万红花会成员。”
底下有锦衣嫖客插嘴:“哇!都过了二十年,那他不是老掉牙了么?”
沈瞎子避而不答,咳咳两声转回正题:“风不归的武功,被称之为飙血剑法。一剑过去,百步之内隔空杀人,犹如探囊取物,江湖传言,但凡见过他出手的人,都死了。”
一众嫖客起哄:“哎呀,真的假的!有没有这么历害呀?”
沈瞎子叹了口气,神色惆怅:“唉!不过这个人飘忽无定,行踪难寻,但老瞎子我曾在南灵山上,与他走过半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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