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嗔不小心被孟三章夺去了兵刃,刚台便折了锐气,在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指着远处的孟三章斥道:“孟大军师,凌虚飞之美名,果然不同寻常,在下佩服。不过,以孟大军师的身份,却暗施偷袭,算什么好汉?孟军师,如果有种,你就再台来,我们来打这第一仗!”
孟三章虽然轻功了得,刚才只是趁对方不备,施了巧招,才夺了智嗔的兵刃,又从智贪手中抢走了人质,但论起真实功夫,却和智嗔、智贪仍然有不小差距,否则怎会被智贪投掷折扇打出内伤,如果没有段长老出手相助,他非吃大亏不可。
他见智嗔出言邀斗,对着台嘻嘻一笑道:“你师弟智愚首先对我偷袭,用飞锥打我,你难道没有看到么?是你们不仁在先,我们现在也算两下里扯平了,不再计较。至于比试功夫嘛,现场这么多好手,即使我想出马阵,他们估计也不会愿意啊!你说是也不是?”
智嗔倒也不再纠缠,点头道:“也算你有自知之明,好罢,那么,焦大王,你们第一个谁来出场?”
蓦地里听到台下一声大喝:“秃驴,休要猖狂,俺来会你!”
声到人到,一名黑衣人纵身来到台。
智嗔见来人身形魁梧,一身黑衣,长发垂肩,头戴金箍,一脸阴鸷之气,倒也不敢轻视,朗声问道:“来者通名!”
黑衣人喝道:“洒家岱宗梁有宅是也!”
智嗔道:“原来是墨门的反叛,贫僧本来想等收降山寨之后再来收拾你们,你自动找台来,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你既然名叫梁有灾,那你今天的死期怕是到了!”
梁有宅最怕别人引申他的名字,他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因为战乱频发,生他之时,食不果腹,衣不避寒,四处流浪,所以给他取了这个名字,希望他将来能够有稳定的生活,谁料这名字常常被别人拿来嘲讽取笑,倒是他不识字的父母始料不及了。
梁有宅大怒,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对判官笔,喝道:“好大的口吻,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秃驴,少要废话,赶紧亮兵刃罢!”
智嗔刚要答话,台下智贪叫道:“师兄,接住了。”
一甩手,一把戒刀盘旋着朝台飞去。
智嗔飞身纵起,伸手接过自己的兵刃,在身前舞出道道寒光,叫道:“有灾,有灾,今日叫你灾星临头,快快刀下受死!”
梁有宅气急,不再答话,舞动判官笔,纵身形朝着智嗔点去。
台智愚、郭破虏、焦天雄见状,朝后退开,给他们闪出一片空地,个个凝神观战。
梁有宅虽然恼怒,但所使判官笔却沉稳有度,刚柔相济。脚下步伐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张弛有度,在乾坤坎离、震巺艮兑八卦方位之间不断游走,手中双判官笔,一阴一阳,互为表里,戳捻抹挑刺,无不指向智嗔的要穴,使的正是一套阴阳八卦判官笔法,凌厉无匹,智嗔稍有不慎,便会被刺中要害。
智嗔舞动戒刀,下翻飞,左拨右挡,横劈斜刺,使的却是一套西域刀法。只见他纵跃翻滚,利用身矮的特点,在荡开判官笔的同时,刀刀攻向梁有宅下盘。时而如蟒蛇吐信,时而如白猿献瑞,时而如螳螂捕蝉,全然不落下风。
台两人一高一矮,一团黑影和一团紫光,不断游斗,判官笔和戒刀铿锵相撞,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回音。梁有宅头的金箍在朝阳照射下光芒闪耀,智嗔的光头也同样光可鉴人。再加白色戒刀和乌黑的判官笔光泽,只见白光、金光、紫光、黑光,道道光影弄得人眼花缭乱。
台下嵩山宗王长老看得目眩神驰,心中暗暗赞道,在墨门,我嵩山宗与岱宗互不服气,常常要一争高下,在见面时先要斗一番。今日一见,才知道段长老的功夫实在我辈之,原来以前只是他们有意相让罢了。如果不是他第一个出马,由我场的话,恐怕还要败在这和尚手下。
看那瘦骨嶙峋的和尚智贪,功夫恐怕还在这位智嗔之,他只在一招之间已经伤了我的好兄弟段长老和孟军师,目下墨门在场的只有我一人尚未出手,下一场我如果不出场,不知道山寨中人又有谁能够和他们一决雌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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