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看向灵昭仪,目光阴冷,“灵昭仪请吧?”
若是不跪,枫叶就只有死路一条。
灵昭仪站起身,缓缓朝大雪纷飞的院中走去,安静地,朝楚王妃正院双膝跪下。
枫叶扑过去抱住风雪中的灵昭仪,哭喊着:“昭仪,都是奴才的错,奴才甘愿受罚,您起来啊!”
灵昭仪勉强笑了笑,苍白的脸色仿佛是随风都要飘散的虚灵,“别怕,不会有事的。”
枫叶恨恨地流泪,若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回去将刚才自己的嘴撕碎。
楚王妃站在窗口望去,勾起嘴角,眼里却没有一点温度,“好一片主仆情深啊。”
徐嬷嬷低声问:“皇上今晚可能会到后宫,若是看见了”
楚王妃冷笑:“若是看见了,就看见了,水性杨花的贱人,他要护早护了,本王妃现在还是她主子,罚她又如何!”又阴沉道:“等本王妃成为皇后,鸣儿成为太子,还有她好看!”
徐嬷嬷暗自摇摇头,王妃这般强势,将军又去世了,如此行事,恐怕会惹的今非昔比的楚王爷不愉快,但她也知道楚王妃没有吃到苦头,是不会听得进去劝的,便歇了劝说的功夫。
反正这灵昭仪颜色再好,这么多年,也不过是后院里的摆设,也是,出了那档子事儿,又有几个男人能忍受,等楚王爷正式登基,她这一辈子就只能在冷宫里受尽磋磨了。
下人突然来传国公府七月来了,楚王妃倏地坐起身,高兴道:“快让她进来。”
七月路过院子,扫了一眼头上已经飘了一层雪的灵昭仪,进到屋内,见到笑容满面的楚王妃,将箱子连同信件递给了徐嬷嬷。
楚王妃一边拆信,一边问:“国公爷身体如何?”
七月道:“一切安好。”
楚王妃想到这个体弱多病的弟弟,就不由地叹气,若他身体好,何须自己鸣儿亲自上战场,他们全家的兵权又怎么会落到楚世雄手里,自己又何须担心皇后之位不稳,鸣儿当不了太子。
楚王妃收敛起眼中的失落,看起信。
不一会儿,她的眼睛倏地亮起来,放下信纸,拿起金丝檀木箱子里的白纸仔细看了看,眼中的喜色几乎快溢出来了。
她对徐嬷嬷高兴地吩咐道:“快去叫管家把这个落川府的知府给本王妃叫来!”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来的太是时候了!
有了这白纸方子,让专人开造纸作坊,定能让天下读书的腰包都为她敞开,就再也不用为儿子的私库太过操心了。
楚王妃高兴之余,完全将自家弟弟抛之脑后,站起身抱起金丝楠木箱子去了书房,七月便自行告退回去回禀全九州了。
司会华得知楚王妃召见时,将自己关在房中,张着大嘴,兴奋的无声地大叫了几下。
很快,他就要飞黄腾达了。
明白造纸能带来的利润,楚王妃不可能不心动,还主动交给楚王。
司会华低着头进到楚王妃院子里,余光瞥到两个受罚晕倒在雪地里的女人,
其中一个,浑身狼狈地依旧掩不住倾国之姿,让他不由地便多看了两眼。
心中羡慕,不愧是楚王,这府中随便一个女人都长得这么勾魂,也不知道楚王妃长得有多么绝艳。
他弓着身子进到屋子里,不敢乱看,目光只扫到女人艳丽的裙尾和一双精致的秀鞋。
楚王妃高高在上的嗓音传来:“我问你,这白纸的配方有多少人知道?”
司会华抬起头,入目却是一张与他想象中大失所望的脸,楚王妃竟然还没有刚才那女人十分之一颜色好看,实在是平平无奇,也不知道楚王这般英姿勃发的男人,是怎么忍耐后,才与楚王妃生下一子的。
他心里这般想,面上却不敢透露出一丝不敬,把早就想好的回答告诉楚王妃,“这白纸方子,臣的属下除外,便只有有家村村民知晓了。”
楚王妃眼含一丝满意,又警告道:“既然是本王妃的方子,嘴巴就给本王妃闭紧了,要是让本王妃知道,有一个人用这方子造了一张白纸,就拿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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