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银子不是归长辈管的?
小辈没分家之前的银子都得上交,然后长辈负责分配整个家庭的开销,每个月有没有几个铜板还得看跟长辈亲不亲。
妻主这样的独生女自然不用分家,但孝之一字压在头顶,箫父真干出什么也没人说他。
除非他把女儿给打残。
咳咳……
“把钱收好了,赶紧吃饭,我不缺那几个钱。”
箫父再次开口催促,陈晗只得把铜板收下。
“还有你看什么看?是不是生怕我把钱给收下,你努力了好久的银子又打水漂了?”
箫雯脸一僵。
这箫父阴阳怪气的说话,跟吃了鞭炮似的看谁也不顺眼,明明他回来的时候还一脸笑意。
“爹你就老实说,你除了听到我的事情外是不是还遇到什么好事了?”
好事?
陈晗也悄悄竖起了耳朵偷听。
箫父左右看看,见两人实在好奇的样子,终于绷不住笑了。
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幸灾乐祸了很久,要不是箫雯搞事也不至于影响他心情。
“江氏绣坊要关门了!”
箫父难掩喜色。
江氏绣坊?
陈晗等了好久也没听到后续,心里又好奇的紧,还是箫雯给了他一记眼神示意别急。
“妻主?”
回到房间后陈晗连忙询问。
他还真就好奇能让妻主去‘打劫’这样的糟糕事情,都比不上一句江氏绣坊关门,到底是啥情况了。
箫雯拉着陈晗的手坐在床上,捏了捏他手心的软肉,这才慢慢说出来。
“这都是老一辈的恩怨了,还记得咱们去镇上看见的那家绣坊吗?”
陈晗马上就想到了那家要关门的绣坊,点点头。
“啧,那是爹的娘家,不过她们不认咱们,爹也恨她们恨的要死。”
这,陈晗是万万没想到。
“我只知道爹跟娘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江家了,娘还在世的时候也告诫我这辈子都不能忘记江家的所作所为。”
箫母是本村土生土长的人,是家里最小的也是唯一念过书的。
她与箫父情投意合。
但江家是个大户,箫父不过是妾生子罢了,江家一边磋磨死他的爹,一边握着卖身契拿捏着他。
最后也不知道箫母付出了什么代价带走箫父,总之两家已结死仇。
箫雯再次捏了捏陈晗的手心。
她貌似有夜盲症,天一黑就啥也看不见了,只得握住陈晗的手来证明他还在。
“爹还说,宁做寒门夫,不做贵门妾。”
黑暗中箫雯声音清冷,过了一会才道,“好了明天还得早起,早点休息。”
——箫母答应了江家,一辈子都不会进京去考取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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