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仙路枯寂

仙路的尽头是枯寂，阴阳原本就是共生。

至弱的杂草能透出至强的石块生存，而作为力量的极致，仙尊的恐怖的威能之下，也夹杂着至悲的枯寂之心。

“若是能重来一次，前辈还会修道心么？”

雨疏忽然好奇，眼睛怔忪的看向了释迦。

这个问题像是问对方，也像是在问自己。

“本座愿舍了这通天造化之能，只想陪她受九生九世轮回之苦，永堕六道之中！道心已定，绝不反悔！”

释迦忽然睁开了眼睛，眸子中绽放了万丈光芒，似乎回答了这个问题，就能重新来过一般，夹杂着无尽的希望。

原来如此….这虚妄之道，已经让释迦陷入了无尽的痛苦。

整整十万年，每一刻都在折磨着他。

看破了一切，意味着连他自己也没有了生存欲望！

既然都是虚妄，那么还存在做什么呢？

“哎！”

雨疏一声叹息，在释迦的脸上看到了动容的悲苦。

这次是真的动了容，不再是那副无欲无求的完美脸，看上去有了一丝烟火气息。

“本座会再修道心，去时间的尽头看看。”

不修道心就无法道法大成，怎么去守护昆仑？怎么去守护至爱的一切人和事？

雨疏道心无碍，却同样有悔。

悔恨自己在乎的一切都灰飞烟灭了，只留下了沧海桑田的枯寂。

说完这一句，她毫不犹豫的走进了光门之中，没有再去看一眼释迦。

光门随之一闪，雨疏眼前已经全是黑暗，身侧冰冷入骨。

周围的一切都无法用五感去度量，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连自己的心跳之声都无法察觉。

时空乱流….

雨疏浑身真元灵力往四周探去，却很快无能为力，灵力夹杂着神识，无论探出去多远，都是一成不变的黑暗。

这样的地方，连方向都不存在，更不用说去找出路。

只能用造化红莲，然而造化红莲已经没有了花瓣，再次使用就只能动用它的本源。

这会伤及红莲根本，不到万不得已，雨疏并不愿意这么做。

红莲的莲盘红光焕发，终于让这个黑暗的地方有了光泽。

红光组成了一条大道，一直延生到远方。

雨疏沿着红色的光路，一直往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终于….

眼前再次出现了一座门，只是却没有了光泽。

门的那一面是光明，这一面就是黑暗，其实还是同一道门，甚至连正反两面都是通往第二宇宙。

打开门之后，果然那一面传来了剧烈的光线，让人看不清楚。

等到雨疏走进去之后，四周全是白色，与刚刚的世界正好完全相反。

竟然….错了！

雨疏苦笑不已，无论是释迦还是自己，对这道门都只猜对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尾。

这道门原本确实通往第二宇宙，只是通道却被宇宙不知名的力量损毁，此路已经不通。

此门反而通往了宇宙核心，造物之源。

而造化红莲因为是宇宙同生的缘故，所以是宇宙核心的钥匙。

身后的门进去后就再也看不到了，四周已经白茫茫一大片，同样没有方向，也没有距离感。

而身前的不远处，一个巨大的磨盘矗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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