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志,你什么意思啊?”
办公室大姐声调都拔高了。
“跪什么跪?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啥事儿一跪就能解决了?我老肖工作二十几年,还没见过你这样的。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宋盼娣吧,咋滴,人家不肯跟你处对象你还带逼迫的?我跟你说,这是新社会了,不要搞旧社会那一套。恋爱自由,人家也有拒绝的自由。”
正好副厂长跟这边过,听到办公室主任老肖在生气,好奇的拐过来瞧,就看到一个女工被几个老妗子强行从地上拉起来。
“这是干啥?”
“刘厂长,正好你也在,给评评理,啥时候处对象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强迫人家处了?”
刘厂长一问这女工名字叫宋盼娣,脑内小马达滴溜溜转起来。
“女同志嘛,跟她好好说就行了。”
敷衍的劝了一句,他走了两步突然又回头:“不是说刀疤想跟你处?要不你换个对象处处看?”
旁边办公室里,新分来的小姑娘捂嘴一声轻笑,刺痛了宋盼娣的神经。
她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房间里,董向东想要出去,门被锁上。
裴昶背靠着墙壁,警告董向东不许说话,不然就马上打电话把他三妹叫过来。
叫大姐他都没这么紧张,一听说要叫老三,张开的嘴缓缓闭上。
肖主任让人把宋盼娣带走了,但这事儿没多会儿就传遍了全厂。
刀疤上次打了董向东和裴昶后,就被调到了夜班组,从晚上十一点上到早上六点半,跟董向东的上班时间完全错开。
也因为调组,他跟宋盼娣也很久没见了。
这天晚上上班后,听到同组的其他人在议论这事儿,刀疤脸上的疤痕抖了抖,垂下的眼里藏着一抹恨意。
这个夜班组说好听点是轻松活计,谁不知道就是个锅炉工,上班时间的确短一些,可日夜颠倒,跟厂里大部分人都没有往来。
除了犯了错误的工人外,就是他这种刺儿头集中的地方了。
刀疤喜欢宋盼娣的事情在厂里也不是秘密,他仗着有后台,在厂里行事高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不是因为波及到裴昶,都不可能会因为董向东这么个木头人受这份委屈。
以前跟其他刺儿头不在一个地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
可现在都在夜班组了,一山不容二虎,谁老大谁老二,可不就得分个高低?
刀疤新调过来,又怎么比得过已经在这里混了好长时间的地头蛇。
“喂,刀疤,你相好的去爬人家的床,还被人嫌弃,你怎么没说把你相好的拖回来揍一顿?要不,直接把她看上的打一顿也成啊。”
“怎么没打,这不是没打过,被发配了嘛。”
几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夸张的笑起来,其中一个还拿煤块砸刀疤。
“听说你在厂房那边横得很啊,怎么,来我们这里就变孙子了?”
刀疤把手上的铁锹一扔,咬着牙看向那几个混子。
看到刀疤这表情,那几个敞着工作服也围了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厂里气氛显而易见的紧绷了很多。
董向东跟裴昶一起来上班的。
昨天发生了宋盼娣的事,为了让家里人有个准备,董向东回家跟爸妈和大姐说了一声。
“大东,你听说没有?”
才刚换了衣服到小车间,一起做测试的小工就凑了过来。
“昨晚上锅炉房那边打起来了,还见了血。听说是刀疤把以前那个小霸王给揍了,拿铁锹打的,头上这么大一条口子。”
小工说得跟他在现场似的,末了还咋舌:“昨晚上他们打架的就被带走了。这一次厂里也没法包庇刀疤,被开瓢那家伙现在生死不知,他们家里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董向东皱着眉头吁了口气,没吭声。
果然,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厂里全在议论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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