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纳兰馥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于是她一脸了然,然后又语重心长地对萧瑾劝道:
“皇上,您啊,还是放的不够开。为了以后的‘辛福生活’,您真的不能再讳疾忌医了。”
萧瑾瞪大了眼睛,然后转头看向福公公: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说的是,朕有病?
福公公点头:听这意思,好像是的。
萧瑾气不打一处来,刚要转头问她为什么会觉得他有病时,眼前哪里还有纳兰馥在。
凉亭长道的镜头,纳兰馥带着青柑一路小跑。
“皇上慢走,臣女身体不适,就不远送了。”
萧瑾暗笑了一声:“这丫头,朕话都还没说完呢,跑的倒是快。”
福公公在一旁颔首:“纳兰小姐如此率真的性子,的确不多见。”
福公公的话得到了萧瑾的认同。
至少,比宫中那些人要真实多了。
“唐风,晚上你送个信儿告诉这丫头,想办法不要让院正那个老东西再给老师诊治了。朕会让冯大夫过来的。”
唐风站在亭子外,恭敬抱拳:“是。”
几日后,郑顺在天牢中自杀身亡的消息传到了太傅府。
“这分明就是背后之人在捣的鬼!”
兄妹几人坐在瞭望楼的院子里,针对这件事情展开了一些商讨。
纳兰长陵罕见地对纳兰长风的猜测点头表示认可。
“他若真是因为心怀不安的话,就说明还是有点良知在的。可他但凡有半点的良知,都不会编造出娇娇砍他胳膊这种荒诞的污蔑之词来!”
纳兰长允亦是深以为然:“若是心怀愧疚的话,当日就该自刎谢罪了,何必又苟活了这么些日子!想来,定是幕后之人急于杀人灭口了。”
纳兰馥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喝着施君曼倒得茶水,一句话都没有说。
纳兰三兄弟都以为她是被吓到了,但只有施君曼知道,这死丫头一贯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所以她根本就不是被吓到了,而是心虚了。
“公子,少夫人,太医院的院正大人登门拜访了。”
自从家中来了那个冯大夫之后,自家祖父府病情每天都是肉眼可见的在好转。再加之当初长宁侯夫人的事情,纳兰家的这三个兄弟对太医院的这些太医,都不是很信任了。
反倒是对冯大夫医者仁心的品德感动到了。
“他来做什么?”纳兰长风眼中满是嫌弃:“大哥,是你派人去请的吗?”
纳兰长陵摇头:“我哪里会有这样的本事可以请到院正大人?只是,既然人已经来了,自然没有将他赶出去的道理。”
纳兰长陵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子:“我去看看,若只是关心祖父的话,没道理不让人进来。”
施君曼和纳兰馥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起身了。
“我陪你一起吧。”
“也好。”
二人来到前院花厅的时候,那院正正坐在那里用茶,一旁的椅子上果然摆放着一个药箱。
“见过院正大人,晚辈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见谅。”
院正放下手里的茶杯:“诶,这说的是什么话。老夫同太傅大人是同僚也是挚友,你们又何须多礼?”
口中虽然说着这些客套话,但是院正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的和蔼,甚至连起身都不曾。
纳兰长陵和施君曼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懂了院正的傲慢。
“不知院正大人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可是有何要事?”
纳兰长陵带着自己的妻子坐到了院正的对面,明明知道他的目的却依旧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院正丝毫没有发现纳兰长陵的语气已经有了些许的变化,还在那里自命不凡地说道:
“哦,今日老夫休沐,因为担心太傅大人所以自作主张地过来,想要给他复诊一下。不知太傅大人这几日醒了没有,你们快带老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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