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她攥着,霈譞没觉得疼,只是问道:“你想清楚了吗?”
玉造看向她,面前的女子披头散发,一身清冷,从里到外都仿佛被这座宫殿里的森冷阴恻所渲染,陌生却又有种令她安心的力量。
这一刻,玉造在她身上,看到了霈譞对自己全心全意的信任与维护,仿佛只要自己说一句是,她便去将那个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人杀了一样。
可那个人是楚愔,与他们朝夕相处了数月有余的楚愔……
玉造忽然就冷静了下来,摇了摇头,“我不想杀他了。”
霈譞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不杀也可以,咱们试着攻略一下,说不定到时候他为了你,心甘情愿引颈就戮了呢!”
说到底她对楚愔怎么着也有着几分队友情,自然不愿意看到两人自相残杀。
而且她看得出来,玉造怕是早就舍不得杀她这个名存实亡的“孝顺儿子”了吧。
为了不让她的猫后悔,霈譞给她出馊主意道:“虽然楚愔已经被养歪了,但好在年纪不大,还有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你试试,说不定还能养回来呢!”
玉造目光沉郁,神色复杂难辨,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当然,后半夜也就没有再睡,她侧过身,面朝平躺而眠的霈譞,半扇阴影遮住了半张脸。
霈譞睡得很乖巧,中规中矩的,恬静安然,阖眼更衬睫如轻羽,肌肤白皙柔软吹弹可破,看起来人畜无害,倒是有几分公主殿下的样子了。
玉造的目光又落在了她脖子的项圈上,伸手想碰,却又触电一样收回,与此同时,霈譞睁开眼睛与她对视。
直到,玉造不自然的换了个姿势,盯着帐顶,“我就是有点好奇这是什么做的。”
“不用解释。”霈譞侧身,用她方才的姿势,拍了拍她的肚子,笑眯眯道:“这样的宝贝,要是真能取下来,送给你也没什么。”
玉造一僵,面色有些异样的古怪,甚至忘了紧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霈譞笑了声,似喟叹般道:“我喜欢一个人,只那一人便喜欢了好多年,不管是初识的见色起意,还是日久之后的权衡利弊,那人皆是心底之人。”
玉造,“我竟不知你对我怀有这般心思。”
霈譞,“现在知道了吧?”
玉造压下心底那股异样,不仅没炸毛,反而悄声道:“知道了。”
霈譞道:“明天我要去见母亲,你跟楚愔单独相处没问题吧?”
玉造一愣,“你还有母亲?”
霈譞笑道:“难不成我是我父亲生的?”
玉造从未听她提过,心思细腻的她便也没有多问,只是有些迟疑道:“需要我陪你吗?”
霈譞不语,玉造侧头看去,发现她已重新阖眼,似是睡着了。
知她这是拒绝了,玉造也不再多言,侧身看着寝殿,八方玉砌菱窗透着月光,极目远眺,白练飞霜,天夜未央。
飞波帘袂帐起,冉香檀烬未息,晚来信手拈月,云苔雾霭仙寂,凄烟几层霄灭,琼楼阁阙万重。
说的便是这般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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