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唤名劝留,一人走到街上寻到小贩,当沉甸甸糖葫芦握在手上时,我向空瘪瘪的腰间一摸,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没带钱袋__!
倒霉,一定是起来的时候太匆忙,把钱袋落在枕头下面忘取了。
“算了,老板,我不要了。”
我刚要把糖葫芦还回去时,耳边忽传来一阵声音:“我替这位姑娘付了,多少钱。”转头只见洛溪师兄朝我笑笑,拿出几个铜币给了老板。
“师兄你怎么出来了?”
“这洛阳这么大,怕你这个小路痴一个人转迷糊了回不去。”他不以为然地说。
“师兄,我就走离客栈不到十步,买个糖葫芦又不是买浆糊,吃了又不会把脑子都给糊住。”我朝人吐了吐舌头,咬了一口糖衣咯吱咯吱地嚼。
他有些好笑地看着我,“你怎么是这个吃法?只吃糖可只会腻不会开胃,需要一口连糖带果一块吃了,酸甜可口才提味蕾。”
这句话似曾相识,是啊,沂儿和洛溪师兄到底还是兄妹,连说出来的话和道理,也不会相差太多。
或许沂儿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洛溪师兄也知道这件事呢?
我有些不安地转过头,心不在焉地回道:“我这是外甜解内苦。”
“那你心里是什么苦?”
他更好奇了。
“还不是因为__!算了,说了你们也不会信。”意识到差点说漏嘴,我含糊不清地终结了话题。
他叹了口气,用一种语重心长地语气说道:“其实清月,你虽未拜于阙寒师叔门下,但算作穹云弟子了,见到凌露师叔也应用尊称,你看你称我为师兄,却称凌露师叔为姐姐,多少会让人心中想多。”
明明是她先一口一个清月妹妹地叫我,我现在改口还怕她不乐意呢。更何况她做的这些事真就因为一句称呼?兔子眼睛能变绿我都不会相信。
“真有这么简单就能解决我就烧香拜佛了。”
“嗯?莫非你还有其它地方得罪过凌露师叔?”他还是这么天真。
我无奈地看人一眼,“是啊是啊,我得罪着凌露姐姐的事情可多了,我这就是因为待在哪儿碍着她,所以跑出来免得让她秋后算账。”
“哪有这种事。”
行了,彻底沟通不清。
凌露到底是怎么做到让别人都相信她是个温柔无害的存在的?难道我一个人眼睛和心是歪的,所以才会把诸多疑点都转移到她身上?
冷静。
冷静才是胜利。
我深吸了一口气,朝洛溪师兄苦涩地笑了笑,拉着他胳膊就往回走。
“哎,清月,你。”他字不成句地说着。
“你什么你,胃开了,回去吃饭啊。”我半拽半拖地将他拉到了醉霖楼的门口才撒开。
见了凌露和大仙,也只硬着头皮吃了一会,大概六七分的饱就跑回自己房间里头了。
郁闷。
我干脆趴在被子上开始仔细分析起这几日遇到的事:先是洛阳醉酒被星火堂的人捉去,再又是沂儿提到洛阳诡案频出,设法逃离,又引得我入瓮重伤,紧接着又是月影教追寻至山洞,而沂儿将月影教长老带回星火堂,以及离开穹云的提醒。
可是沂儿的话中更能知道,是她叫来大仙救我,那么这个局便不可能是沂儿设的,更像是一直想逼我离开穹云的那个人才会做的事。难不成凌露早就和星火堂的人有联系,当我去清风醉喝酒的时候就已经让人跟着我,趁我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动的手?
也不对,她一直跟大仙待在一起,没有这个时间啊。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从床边的袋子里捏了块糕点投进口中,自言自语地喃喃道:“看来此事还有诸多疑点,有待斟酌。”
窗户吱呀一声,裂出了个小缝,有一曲悠扬的曲穿过蜿蜒的路径传到房间里,甚为悦耳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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