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云贵心底里始终觉得昨日与公子发生了争执的年轻人陈洋,有着难以明说的嫌疑,于是姚云贵便来到了龙雀坪,并悄无声息的靠近陈汉年。
只不过他才打定主意要在暗中出手试探此子一番,却惊讶发现有人先他一步出手。
寻觅着那道闪着阴冷寒光的暗器的源头,姚云贵发现暗中出手那人竟然是一个身穿白裙的年轻女子,头戴帷帽,让人瞧不见真容,但身段极其婀娜,站在拥挤的人群中很是醒目。
回想着之前在城门口瞧见的一幕,姚云贵顿时有些错愕,难道该女子便是天醒楼的那位据说被内定为下一任楼主的赵沁影?
可她昨日不是才不顾自身安危,也要出手相助这个陈洋,今日为何又完全换了一个模样?匪夷所思,实在是匪夷所思。
有丁小恭在身侧,陈汉年自然是性命无忧,不过事发突然,毫无预兆可言,虽说丁小恭在紧要关头用衣袖改变了暗器的风向,但仍旧让陈汉年的肩膀外侧被划出一道口子,还吓的出了一身冷汗,等他与丁小恭完全反应过来,对方早已没有了踪迹。
作为主考官的许白鱼按理说有监察维护职责,但也不知是不是没有察觉到这里的变故,还是说知晓了却故意装作完全不知,始终是在不远处平静如常。
陈汉年赶忙用秋香递过的手帕绑住不算深的伤口,回过神来后向丁小恭问道:“方才想要偷袭我的可是天醒楼的那个赵沁影?”
陈汉年只在最后很是匆忙的瞥了一眼快速消失在人群中的白衣,并不曾真的看见对方,只是心里莫名的浮现出这个猜疑。
丁小恭看了一眼被他截下握在手里的一枚尖端锋利如箭的发簪,随手将发簪丢给了陈汉年,很不厚道的落井下石道:“先是不顾自身的安危,也要登台救你,今日却完全颠倒,没来由的要至你于死地,下手是没有半点含情脉脉可言,咋地,你小子该不是做了啥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亏心事?”
“滚你个蛋。”陈汉年踏脚就踹,双指捏着那支差些要了他性命的银簪,百思不得其解,再次在脑中搜索关于该女子的记忆,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个屁来,顿时心中蹿起一股怒火,他娘的,真是个疯女人,好端端的说发疯杀人就发疯杀人。
“用这么好看的发簪杀人,王鹏那小子果然说的没错,好看的东西往往都是致命的。”陈汉年自嘲的嘀咕一番,默默将发簪收齐,想着有朝一日,说什么也得亲自“还”了这一簪。
十有八九便是天醒楼下一任楼主的赵沁影在一击失手后,没有作任何的停留,甚至连今日本该登台的比试都没有参加,而是直接无声无息的离开了龙雀坪。
在暗中将发生的一切都清楚看在眼中的姚云贵临时起意,并没有再打算待在龙雀坪上暗中试探这个陈洋,而是悄然尾随赵沁影一同下了山。
方才那一记出手,看似杀意饱满,就手法而言,不禁让姚云贵联想到了大公子的遇害,同样是刁钻的暗器手法,两者不可谓相似。
遗憾的是,因为那道寒光速度太过于迅速,他肉眼并没能瞧清楚,之后又被丁小恭与那陈洋身体挡住,也就使得他无法判断那暗器到底是什么物件。
这一日比试,负伤上台的陈汉年仍旧是首战顺利,若是按战绩评定日后在军卒中的职位,可以担任一个屯长,这与破甲台的根据破甲数量厘定军中职位,算是差不多一回事,只不过以陈汉年目前的用剑或者用刀的水平,若是真让他去破甲,估计难以达到一剑破十甲的威势。
但话又说回来,并不是说陈汉年目前无法一剑破十甲,就一口咬死说他敌不过能一剑破十甲的修武者,若是让他贴身近战,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轮到丁小恭上台比试,稳如老狗,仅仅才三四招的短暂功夫,就让对方口服心更服的甘拜下风。
让不少特地赶来想要一睹天醒楼准少楼主的绝代风姿的看客大失所望的是,今日的比试并没有看到那位白裙仙子的精彩登台,不过有趣的是,昨日抽中要与赵沁影仙子比试的那人,居然未战先投降,如此一来,即便赵沁影没有登台,她也仍旧是顺利晋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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