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看当初同样出身霍氏的太皇太后能将半生荒唐的先孝鼎帝规劝为中兴之主便可见一斑!
政和帝想到这,勉强压抑的怒火中混杂了几分失望,更是怒气高涨,丢下一句让年鱼好生规劝,拂袖而去。
当年,是他坚持要为萧明时纳王妙儿的。
他只没想到当初看着还算聪明有手段的她一朝得势,竟成了这般贪婪愚蠢还自以为是的模样!
王妙儿见政和帝要走,又是恐惧又是愤怒,踉跄想追,想扑过去要抱住他的腿喊冤,却被宫人死死拉住。
她惨声喊了起来,“父皇父皇,您听儿媳说,真的不是儿媳,真的不是,儿媳绝不敢欺瞒父皇!”
让年鱼规劝她?
这宫中谁不知道,年鱼因为九方贵妃的原因,视东宫和她为死敌!
皇竟然让年鱼留下规劝她!
皇这是厌弃了她,就因为她害死了文侧妃肚子里的孩子?
她真的没有啊!
皇不信她!
他怎么能不信她!
政和帝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随即就是太监尖利的赞声,“皇起驾——”
斑竹想扶王妙儿起身,她却瘫在那儿不肯起来,嘶声哭喊着。
年鱼耐心又饶有兴致地等着王妙儿的哭声渐渐低了,啧了一声,“宫中无后,皇来看太子妃,原是该带贵妃娘娘的”。
他这是看了她的笑话不够,还惋惜没带着九方贵妃一起看!
王妙儿止住抽噎,抬头怨毒盯向年鱼。
年鱼笑得花枝乱颤,“太子妃,您盯着本座干什么?您的孩子可不是本座一巴掌打没的,皇也不是本座妖言蛊惑走的。本座就是看个热闹,太子妃可别恨错了人”。
王妙儿不为所动,依旧怨毒盯着他,他们,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年鱼见她这般,笑得更欢了,“太子妃,皇有令,要本座好好规劝规劝太子妃,那本座就好好跟太子妃摆摆事实,讲讲道理。
太子殿下可是拿到了证据,承恩侯世子,太子妃你嫡亲的兄长可恰恰是在一个半月前买了一组一模一样的四相簪花磨喝乐,现在却说不清去向了”。
王妙儿下意识反驳,“他那样混不吝的性子,被有心人哄着买了那个东西,又被人摸了去,没什么稀奇的”。
年鱼轻嗤,“退一步说,就算太子妃你的娘家兄长是着了别人的道,那组磨喝乐到底是谁换的?
这东宫中有能力又有心的,除了娘娘你还有谁?
娘娘你和文侧妃同时有孕,她人害了文侧妃的孩子有什么用?
难道还能指望自己日后的孩子能占嫡又或是占长吗?
以本座看,如果这有第三人要动手,害娘娘你倒是更有可能!
或者,太子妃还要说是文侧妃自己动的手,就是为陷害你?”
王妙儿只觉乱麻似的脑子被年鱼的话一刀劈开,灵光乍现,厉声喊了起来,“就是那个贱人自己下的手!是她自己!她就是要害本宫!”
“啧,娘娘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好好的皇长孙,文侧妃不要,就为陷害娘娘你?
不要说文侧妃以后不一定就能怀第二个,就算能,她不要第一个,要第二个,是因为第二个能变成嫡长皇孙不成?
再说,别说文侧妃,谁能想到太子殿下会亲自弄死娘娘肚子里的嫡皇孙?
文侧妃处心竭虑害娘娘,到底为什么?难道还能是因为吃娘娘的醋不成?”
文侧妃比王妙儿得宠,有什么飞醋可吃?
文侧妃出身皇商,就算王妙儿死了,废了,文侧妃也不会有机会扶为正妃,孩子才是她终生之靠,何况还是皇长孙?
她除非真是失心疯了,才会拿孩子的命去害王妙儿。
王妙儿不知道文侧妃肚子里从来就不曾有什么皇长孙,哑口无言。
年鱼洋腔怪调一叹,“娘娘,其他倒也罢了,王八姑娘拿的那个暗器的证据可还在那,娘娘要不发个誓,就说自己从未动手害过东宫子嗣?”
王妙儿呆了呆,忽地一头往前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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