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昌逸村 (2-2)

少年又艰难的张了张嘴，想讲话，但就是讲不出一句话。他心里为歇斯底里的呐喊，嘴却使不上劲其实他想说，别救他，他想早点解脱，而不是感谢的话。命运不由他，连生死也不由他。世间对他充满恶意，也只针对他，他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泪水迅速溢出眼眶。

“这钱您全拿着，我也不是给您，您就拿这些钱多买点好的照顾好他。也许以后有缘可见，我去灵山拜师学艺，灵山离这里很近。这里面还有几颗丹药，一日一次给他服下，这药其他人不得瞎喝，会死人，这药只对他这种病管用。”

许妍留了一个心机，身怕有哪位不知好歹之人贪上这丹药，识货的都知道这丹药只有仙家宗门才能出，贵啊。

“谢谢，谢谢！钱我收了我定会分毫花在他身上，我会照顾好他的。别哭孩子，有救了！有救了！寒山，你要快点好起来，可怜的孩子。我先出去了，一会来看你。”

老人弯腰双手握着寒山那枯槁的手激动道。

许妍已经走出门，老人轻轻关上门，也跟着出屋了。

少年看着走出去的两个人，又看着紧闭的门，幽暗且狭窄的房间让人觉得压抑，窗户外面透出的光，正好洒在寒山的脸上，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加苍白如同死人般毫无生机。

堂屋大厅

“你先坐，我去弄点菜回来，去去就回。”老人请许妍在家坐着，她出去弄点好菜作为晚饭。

“嗯，有劳了。”

老人拿着一个篮子走出家门，过了很久才回来，篮子里多了好多菜，隐隐约约看到还有肉，老人身边也多妇女，看起来是她儿媳。

“这是我儿媳，阿美，今天刚从天都那边回来，回来的路上碰巧遇见她。这是许妍姑娘，正要去灵山拜师学艺的，你们聊，我去做饭。”老人拿着篮子往后厨而去。

许妍阿美两人提凳子在堂屋内相对坐下，阿美见许妍身着不凡，觉得两人身份差距太大，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有点像小丑，眼前姑娘一看就是大门大户的女儿，腰中佩剑也可能是仙门子弟，姑娘天生丽质，好容颜，自己肤色暗沉无光泽全靠胭脂俗粉修饰，跟她这种乡野村妇一比，天壤之别，不好意思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沉默。

村中百姓素面朝，眼前满脸胭脂粉的阿美，妆容生疏，眉毛画得不对称，口红太艳，脂粉太厚，不化妆也许还好看自然些，妆感这让许妍心中有说不出的突兀感，这与她对昌逸村的印象，格格不入。

“阿美，你去天都做什么？”许妍也不知说什么，为了打破尴尬的沉默随便提一口。

“我……呃……这……哎……贫穷村妇，穷鬼而已，城中哪里要女子做伙计，我……是做皮肉生计的。姑娘见笑了，我们不比高门大户，不需要贱卖自己的尊严讨生活。”

阿美支支吾吾，断断续续，最终还是不好意思的开口了，许妍大吃一惊，不由追问道。

“家里不是可以种田养活家人吗？”

“我家中算上那个人，我们夫妻加两个老人，二个孩子，一共七口人，家中几亩薄田只能勉强糊口，丈夫又不下田干活，天天赌博，不养家。”说到“那人”阿美看向住着寒山的小隔间，许妍就明白那人是谁了。

“那谁下地种田？”

“我公公下地种田，我婆婆在家照顾孩子做家务，我出去挣钱补贴家用，我们村大部分都是这样的情况，见多你就习惯了，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活法，人一生下来就注定好了。”阿美由开始的尴尬到后来的坦然相告，一副认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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