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镇子,步行数里。
将箩筐放下来,随之大手一挥,将风水袋打开数十条黄犬黑狗,抖动着身子,从风水袋中走了出来。
而黑狗也从箩筐里跑了出来,抖动着身子,疑惑的看着林歌年。
“你们先行找个地方躲着,等我有必要找你们的时候,你们再出来。”
当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握着旗幡,抚摸着胡须。
便也折反了回去,朝着白翟镇大步又走了回去。
“哎哎哎,这位爷你怎么又回来了?”
只瞧见一名捂着额头之前渗血的守卫看见这灰衣相师又折返了回来,也是吓得不轻,连忙转身就跑,可突然被脚下的石子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一旁目睹这一切的其余守卫,也是连忙迎了上去。
“我说这位官爷,你不必见到我就跑吧。贫道又不是什么吃人的老虎不必见到我就跑吧。”
林歌年嘴角带笑,上下打量着那摔了跤的守卫。
“要不贫道于官爷您再免费送一卦,贫道算卦,可是十分精准的我看官爷您眉间有煞....”
怎么又说我是眉间有煞呀?
还未等他说完,那没所谓,就如同死了亲人般抹着眼泪,满脸苦楚:“这位仙师大人,您就高抬贵口,不要再说了,您里边请,里边请。”
说着便哆哆嗦嗦的站在墙角,贴着墙,捂着脑袋,生怕又一块砖头砸下来。
“那贫道先行告退,若是想算卦,随时来找我。”
林歌年温和的笑着,只是这般笑容确定那些守卫毛骨悚然。
“算卦算卦,不准不要钱,一卦五文。”
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小铃铛,轻轻摇着,发出叮叮当清脆的声音。
随之走到一处空地前,从自己的风水袋当中就宛如变戏法般掏出了桌椅板凳。
并且将龟甲与六十四卦签放在桌面上,就这么一个简易的算卦摊子,便已经成了雏形。
如今只需要等待时机便可。
路上行人滔滔不绝,各自忙碌着,可都是神情紧张,有的人偶尔看了一眼林歌年的算命摊子,也只是远远的看去,蹲足,又匆匆离开。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最近刘家很邪乎,小孩子就丢了两个!”
“可不是吗?这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就当林歌年百无聊赖,把玩着手中的龟甲时,突然听到一旁小摊前,一胖一瘦两个农家汉子,杵着犁头。有一句没一句的抱怨着。
不由有些兴趣,也不由侧耳听去。
只瞧那身着肥胖的农家汉子,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也颇为抱怨的说道:“要我说这都是这任镇长搞的幺蛾子!老镇长在的时候,那可是广交贤才,并且让京城里的镇魔司在此处镇守,也保得一方平安,可现在啧啧。”
“哎,你说话小心点,现在他可是城主了,要是稍不留神被哪个耳朵听见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那名精瘦的农家男子,听到伙伴这样说,连忙将手放在嘴边,摆出一个嘘的动作。
说完便左右张望了两番,见四处没人朝他们看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呀,难道你忘了你前几天说话没带脑子,被马员外打了一顿的事情吗?”精瘦的农家男子也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有些胆怯的说道:“记吃不记打,都说祸从口出的。”
“哎,我说瘦猴啊,有你这么说我的吗?”
那肥胖的农家汉子,将茶杯一搁,也颇为没好气:“我那是时运不振,恐怕最近招惹什么不干净的,霉运连连的。”
说完便起身,刚好看见不远处的算命摊子,便是拍了拍身上的尘埃,提起放在脚边的笼子。
大大咧咧的朝着林歌年的方向走了过去,林歌年见他们二人朝着自己走来,便依旧那般闲云野鹤,只听咯吱一声响。
那个肥胖的农家汉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双眼瞪得大大的,盯着眼前这灰袍相师。
“你这个卦怎么算的?卦金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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