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又为什么偏偏是她?
景胜平接着以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反问道:“可那时的世间,没有神女妭,根本就维持不了天道秩序,不是吗?”
“为什么总是想着依附他人?自己就这么一点儿用都没有吗?”作为生在红旗下,站在春风里的现代独立女性石琉险些被气笑。
“要活成什么样才算是自己呢?”衫明一直活的浑浑噩噩的,他一直遵循着族内的规矩,担负着哺育、照顾弟妹的职责,每天就这么一个念头坚持着过了一日又一日,现在听了石琉的这番话,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
“如果你要成为一个某种意义上依附与他人的给予才能活着的人,无论这种给予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是一件可悲的事。永远不要指望别人的救赎,要自己真正能救赎你的只有你自己。”她双目注视着他,严谨且认真。
众人安静地沉默着。
一语点醒梦中人。
她说的没错,是妖也好,是龙也好,还是人也好,都是天道早已注定的,他们根本没有选择权。
终究是天定胜人。
“你说的对!其实当时神女妭其实已经算到了自己不过百年也将陨落的命运。”景胜平听完了石琉这番话略有所悟。
天地平定后,也许是背负的生命已经完成了。神女妭算到自己不久后也将陨落生灭,便第一时间将消息告知了龙族和妖族。
妖族便想出了把太子俊都送入无垢之地的想法。
“这是我所知道的所有了,后面妖族叛乱诛神之战的事情,龙君你是知道的。至于神女妭和俊帝的过往,怕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说完景胜平目光悠悠地飘向了石琉。
坐在兮浮身边的石琉突然发觉周身的气氛有些发冷。
她感觉到周身的气压渐低,挂在腰上的,锦袋原本散发着浓浓的的淡紫色的光芒变得暗淡了许多。
大伙儿的眼神中透露对妭和她前男友的好奇。
石琉又不傻,本来就对自己的身份存疑,这个时候不能认,就算是,也不能认,对于这段包办婚姻,现在的石琉只能说:“那可真挺令人恶心的。”
听她这么说后,兮浮那难看的脸色才稍稍有些缓和。
……
金鳞镜中,巨蟒峰下。
永夜中,少年手上握着一颗鸡蛋大小的玉珠,玉珠周身散发着弱弱的光芒,在这永夜的镜中世界,勉强用以照明。
石砚已经在这十三座巨峰下绕了差不多有半月了。
除了一些普通的飞禽走兽,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更谈不上应龙说的巨蟒。
不过最近几天他感觉到隐隐约约有股莫名的“灵气”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盲目地打转,他心里有些烦躁,这几天不知道阿姐她们怎么样了,那条龙也不知道会不会照顾人,一日三餐是否有保障?
这样毫无目的地绕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石砚决定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整一下,他就近找了一棵高耸的杉树,灵气聚于足尖,轻轻一点就窜到了树中段的一枝树杈上,双手一抱,背靠在杉树主干上假寐起来。
在休息时,石砚感受那股自始至终在跟踪他的“灵气”,飘忽于树干之间,它在试探自己。
他的身体如雕塑般僵硬,自始至终没有动弹过,连呼吸都是均匀而轻盈的。
它好像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底细,暗处那股灵气逐渐浓郁壮大,化作一把利刃向对方刺去。
石砚随即睁眼,侧身躲过了一击,那股灵气毫不费力地刺穿了粗壮的树干。
它似乎没料到石砚找有所防备,气急败坏地砍断了树干。那棵高大的杉树被拦腰截断,轰然间向地面栽下去。
巨大的轰鸣声惊动了林间的飞禽走兽,云雀在昏暗中乱窜,发出阵阵吵闹声。
石砚堪堪躲过一击,足尖在一根枝叉上,见那股“灵气”灵活地转身分裂成多团,化作这次化作一把把小刀向自己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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