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坛?”刘沐大眼睛抬起,望向陆展麟。
陆展麟先是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才轻点了下头。
“可以。”
其实,他在思考,思考刘沐的酒量能不能扛得住这一坛,如果她喝趴下了,那会很麻烦,陆展麟需要将她背到住的地方。
还是要在那络腮胡子校尉的眼皮子底下,这会浪费一些时间。
当然,这些都无所谓。
可最让陆展麟在意的是“感觉”,将一个女人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抱上床,没有交流,没有声音也就没有感觉。
哪怕是就要一切归零,陆展麟也不会去做没有“感觉”、没有“品质”的任何事。
“我来倒酒吧!你少喝一点。”
陆展麟张口道,他打算给自己多倒一点,至少这一坛子酒后,能让刘沐保持起码的意识。
哪曾想
陆展麟的手刚刚触碰到酒坛子。
“咳咳两位公子,且慢,且慢”
“咱家的一位花魁闻到这陈年古酒的味儿了,她她痛骂了小的一番,让小的把把酒收回去,那位姑奶奶要自己喝!”
龟奴匆匆跑了上来,连带着他把一袋金子摆在了桌案上。
这袋金子是刘沐刚刚抛给他的,份量很足,足够两坛酒的价格。
可比起这袋金子,这品花楼里的每一位花魁份量更足。
这些姑奶奶哪个背后,都有一大堆达官显贵撑腰,真的发起火来,可不是多少钱就能够摆平的,更不是一个小小的龟奴能够招惹起的。
而现在的桌子上,一坛古井酒已经空了,另外一坛陆展麟正在打开。
听到龟奴的话,陆展麟停顿了一下,可紧接着“啪嗒”一声,古井酒坛口处的酒封已经被陆展麟拆开。
他没有理会龟奴,而是笑着问刘沐。“酒开了,要喝么?”
“当然要!”
刘沐天不怕地不怕,才不会把自己的酒让给一个区区花魁呢。
“我来倒酒!”
刘沐接过陆展麟手中的酒坛,倒了满满的两大碗,碗口的周围还溢出了不少。
看的龟奴直心疼。
“干了”
“干!”
两人一饮而尽。
“诶呀,诶呀”龟奴则是垂头丧气直跺脚,连续的感慨几声,捂着头顶的绿帽子泱泱的往楼上跑去。
待得他跑远,陆展麟用手抹了把嘴边的酒,才开口道。
“应该是品花阁四大花魁中的月伎陈一兔,她最好酒,鼻子也最灵,就是因为这样,这里的主人才把这两坛子酒藏了起来,怕她喝酒误事。”
“月伎陈一兔?就是那个最擅长跳舞了咯?”刘沐反问。
她对品花阁也很了解,算是熟客。
“没错,除了月伎的称呼外,很多人称她为舞伎!”
陆展麟继续道:“可很多品花阁里的人私下里都称呼她为醉伎。”
“这很难想象,一个轻纱遮面,翩然起舞,能将所有男人撩拨的神魂颠倒的花魁,却是嗜酒如命,且脾气火爆,酒品更是差到了极致,品花阁里的人都只能顺着她,而她想要的东西,还没有人能从她手中抢走。”
呼
听到这儿,刘沐突然觉得今晚越来越有趣了。
“那?咱们不还她酒?她会怎样?”
“她会派打手来教训你、我。”
陆展麟说的云淡风轻。“依着她与许多达官显贵的关系,若你不是公主,便是这品花阁多了两具尸体,最终也会不了了之!”
“当然她不会把事做的那么绝,其实说到底,还是面子,只要她感觉面子回来了,就够了。”
“你就不怕?”
这下刘沐好奇的问道。
陆展麟的眼眸却是移到一旁,移到那位护送刘沐的络腮胡子校尉的身上。
“你这护卫,打三十个,问题应该不大!”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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