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因为唐僧一行还没有来过的缘故,需要他们经过了这里之后,才能……
也不对,这样的话之前的碧波潭又怎么解释?
他在那儿想着的时候,那玉面公主眼波流转间,却又笑盈盈道:“可我看道长来此之后,并无半分醉意。况且修道之人,些许酒力,难道还能难倒道长?”
这是激将法了吧,施梓想不通她为什么非要自己喝酒,而且这看起来倒像是在等着某人来陪她一起喝的样子,不然干嘛要被两副餐具。
她不可能提前知晓自己要来,所以这肯定不是为自己准备的,也不是用法术变出来的,不然施梓早就看穿了。
也就是说,她有可能在等其他人。
是谁?
又或者说,那人还没来,放了她鸽子?
这时玉面公主提起裙子,微微露出弓鞋小腿,虽然看起来一切都很自然,却又像是刻意做的动作,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诱惑。
施梓只看她在一张石凳上缓缓坐下来,再把裙子放下,然后似乎也不打算管他了,自己一个人倒好了两杯酒,捧起酒盏后,又转过头来看着施梓。
“道长可知,这一桌酒菜,是为谁而备的?”
施梓自是摇头,却听她道:“道长想必以为,奴家是在等谁赴宴吧?”
没等施梓回答,她又自顾自说道:“奴家确是在等人赴宴,只是他却永远不会来了。”
施梓心中一动,隐约猜到了她说的是谁。
果然玉面公主说道:“今日,便是我父万岁狐王的忌日。他虽是寿终正寝,但却是带着遗憾而去,徒留我这孤女在这险恶世道。
“他生前倒也为我的亲事着急,想要帮我物色一个好人家,只是当时奴家不懂事,对他张罗的那些对象挑三拣四,一直到如今……”
这不就是“剩女的代价”么?
只是她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贫道可是个正经人!
不过说到这儿,施梓突然心中一动。
原本他还在想怎么跟对方聊到这个话题,但既然她主动说到了,正好顺口接下去。
于是他便说道:“原来竟是如此,所以公主至今尚未婚配?”
“尚未婚配,也不敢婚配。”玉面公主虽只饮了一小口酒,但脸上却已变得酡红,双眼也有些迷离起来,不知道是体质问题,还是酒量太差,“道长也别站着了,来坐下吧。”
施梓只能过去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捧起酒盏对他说:“奴家,敬道长一杯……”
他也举起酒盏与她碰了一下,品尝了一口,倒是颇为香甜,不过仅有味道,与万圣龙王家那酒不能比。
而看着玉面公主一杯接着一杯,明显是在借酒消愁,施梓也不禁叹息一声,然后问道:“公主方才所说不敢婚配,不知作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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