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红捧着一个包裹,递到了孙浚面前,咬了咬嘴唇,道:“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恨我,不想见到我……这些,是你过去送我的,好歹值点钱,你们到了新的地方,会用得上的。”
孙浚没有推辞,接过了包裹。
“父亲说得一点没错,我这人,没相貌没本事还没个好品性,又怎会有你这般的女子主动倒贴过来?”
曲红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哽咽着说道:“我一个女子继承父业,在这浛水郡,想要生存下去,也是身不由己的。若是我不这么做,谭乾能给我扣上漏税的罪名……你要知道,我……我也是心中有愧的。”
孙浚摇摇头:“不重要了,你走吧……以后,我们大概也没有见面的机会,各自安好吧。”
说着,孙浚转身向船走去,不再回头。
曲红抹了抹眼泪,低声说了句:“保重!”
孙涛父子二人带着几个船员,乘上了一条小型商船,顺着浛水一路南下,离开了这个几代人苦苦经营的渡口。
前路茫茫,命数未知。
至于曲红,在此事之后,酒肆得以继续经营,只是孙涛父子的事传开,让她背上了骂名,生意冷清了许多。
这是后话了。
话说回来,方末和焦海痛痛快快地泡了个澡后,回到了前卒营。
路过老姚的住处时,他停了下来。
那个让老姚女儿冤情不得大白的前县令谭乾,就在浛水郡府衙任郡同,按老姚过去亲手骟了祸害女儿元凶的性格……
方末在想,他加入司火教,会不会是想报复谭乾?
据说,司火教往往就是利用百姓心中的怨,蒙骗百姓为自己做事的。
可谭乾好歹是朝廷命官,司火教以往也只敢对平民百姓下手,从未逾越这条线,会为了老姚破例?
大概只是给老姚画了个饼吧?
不过,如果司火教真的敢对谭乾下手,方末倒是觉得大快人心。
就在此时,丙字十五号的门打开了,老姚走了出来,正好和方末视线相对。
方末若无其事地站在那,很坦然地与之对视。
但老姚忍不住回避了方末的目光,关上门后,急匆匆地往营门口走去。
方末注意到,老姚身上带了好些东西,而且哪怕本身有布包了一层又一层,他还是下意识用手去遮挡。
里面的东西,必定有什么问题。
“会不会和司火教有关?”
方末决定跟着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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