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可很没眼色地从上衣里掏出一张便条,递给邓布利多。
这张纸条很短。
邓布利多却看了很久。
接着他沉默地把纸条递给罗曼。
罗曼伸手接过,看到上面熟悉的字体:
“我们经过了颇为漫长的一天,终于可以上床休息了。”
罗曼震惊不已,手中的纸条没有拿稳,如同羽毛般缓缓飘落。
邓布利多看着罗曼僵硬的身体,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对于那些头脑十分清醒的人来说,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
他的声音悦耳低沉,仿佛混着旋律却又无比郑重,“魔法石并不是多么美妙的东西,它能为你带来想要的东西问题是,人类偏偏就喜欢选择对他们最没有好处的东西。”
“就这么轻易嘛,他们没有留下魔药处理后事?”罗曼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认为对于一个六百多岁的人而言,究竟有多少后事要处理?”尼可苦笑着看着罗曼,“这可不是什么朋友告别,我本以为你更能理解他们。”
“理解与接收还有现实,这三者的差距可是很大的。”邓布利多从空气中变出一张扶手椅,示意罗曼坐下,“再次对不起,我刚才毁了你最好的纪念品。”
“不用这样,教授,我没那么脆弱。”罗曼恢复了平时的神情,“我还有回忆作为纪念。”
邓布利多拍着罗曼的肩膀,就像在拍一个因为晕车而呕吐的孩子。
“回忆至关重要,没有它,我们就毫无头绪。”
“在我还年轻的时候。”他停拍打罗曼后背的手,在镜子前来回地踱着步子。
可能是意识到于他而言,年轻意味着很长一段时间,邓布利多又补充说道:“我是说非常年轻的时候。”
“在那些日子里,我只能从镜子里看到单一的东西。”
“那是我少年时,一切欲望的核心。”
他抚摸着镜子,好像从中能看到某个青年的影子。
“为此,我犯下了很多错误。”
邓布利多用一种沉闷的声音诉说着,丝毫不在意听者的反馈。
“后来,为了弥补这些错误,我开始让人们去执行一些他们并不胜任的任务,将他们置于危险之中。”
他静静地看着厄里斯魔镜,它不再显示成某个青年,它变得平静而温馨。
在镜子的另一面,父亲珀西瓦尔没有死在阿兹卡班,反而站在那里对着他笑母亲坎德拉也没有被魔力失控的妹妹意外杀死,而是搂着妹妹阿利安娜站在父亲的身旁。
他缓缓伸出手指,触碰到镜子冰冷的表面,阿不福思笑着把手贴在镜子的另一面。
邓布利多终于想起自己遗忘了什么,他看着一个自己出现在镜子里,缓缓走到家人中间,微笑地看着镜外的自己。
“教授?”罗曼有些担心地看着邓布利多。
他不知道以老人的这种状态,是如何破除复活石上的陷阱的。
“别担心。”邓布利多笑了笑,“勇敢地说出来,比憋在心里强得多。”
他挥舞着魔杖,开始布置厄里斯魔镜。
他把海格从古灵阁里取出的那个布包打开,露出里面的
一本书。
豪华精装版诗翁彼豆故事集。
烫金的标题下还有一行小字故事后附邓布利多评析。
“教授,你在开玩笑。”
罗曼已经能想象到伏地魔拿到书的样子,这跟下了500的葫芦娃有什么区别?
“当然没有。”邓布利多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起身子。
“那么,我们来谈点儿别的事。”他从袍子里掏出一张书单,“这是戴维斯先生最近要找的书。”
“这几本,加上尖端黑魔法解密,他想干什么?”罗曼看完书单,也从自己怀中掏出厚厚的书本,“幸亏我还没来得及还书。”
“恕我直言,如果不是我的签字,那么你本该在两个星期内把书还回去。”邓布利多提醒着罗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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